“現在在這裏懊惱了,當時你的冷靜呢?明知道閻溟那個男人在挑釁,要挑撥你和簡寧的關係,你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失禮。”祝九幽懶散的笑著,俊美的臉上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站在窗口,孤傲著身影的席夜,他的冷靜和鎮定似乎在碰到簡寧之後都消失了。
“他在酒裏下藥。”冷冷的開口,席夜峻顏上目光幽沉的看向窗戶外的夜色,自己何嚐不知道閻溟在故意挑釁。
“難道會是毒藥?如果是的話,他就不會讓你察覺,閻溟根本就是故意挑撥關係,你竟然還那麼蠢的上當了。”訕笑一聲,祝九幽搖著頭,閻溟如果要殺簡寧,有的是辦法,怎麼可能下藥讓席夜看見,“更何況,酒是他遞給簡寧的,如果真的簡寧出事了,閻溟自己也逃脫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臥房裏,是沉默在蔓延,許久之後,席夜淡淡的開口,臉上有著一絲的疲憊,“我不能賭。”即使席夜知道閻溟下毒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簡寧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毒藥,紅酒的氣味改變之後,她一定能察覺。
可是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自己也不敢賭,怎麼能拿簡寧的安全來賭,如果是毒藥,如果簡寧沒有發現,所以席夜知道不管那是不是毒藥,自己都不會讓簡寧喝那一杯酒。
“席夜,你……”祝九幽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所有人裏,席夜是愛的最深的一個,明明知道那是閻溟的手段,可是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入陷阱,因為他不能用簡寧的安全來賭。
“可是這樣下去,你和簡寧之間早晚會出問題。”無奈的歎息一聲,祝九幽是一路護送著簡寧等人的車子回到了冷天逸的別墅,這才離開返回的,閻溟這樣卡在中間,時間長了之後,簡寧一定會對席夜疏離的。
“我知道。”淡漠的接過話,席夜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冷天逸不管如何,席夜都不曾在乎,因為他對簡寧也是認真的,冷天逸不會傷害到簡寧,可是閻溟不同,這個詭異的男人帶著陰險和冷酷,如同一條將毒牙藏起來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伸出尖牙。
無法再多說什麼,祝九幽隻能轉身離開,將安靜的空間留給臥房裏的席夜,簡寧太親近閻溟,太信任他,所以這一戰,席夜會很艱難很辛苦。
別墅。
簡寧巡視完別墅,檢查了所有的門窗和安置在門窗上警報器,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這才轉身向著樓上的房間走了去,走廊裏,淡淡的光線之下,閻溟已經洗了澡,穿著睡衣,黑色的頭發上還滴落著水珠,慵懶懶的目光看向上樓的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