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淚，抓住肖瑩的胳膊，說道：“你倒是說話啊！”
肖瑩低著頭不停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冷笑一聲，道：“你的錯？你錯在哪兒了？全是我的錯對，阿曹要不是為了我是不會死在橄欖頭手裏的，我是罪人！我後半生都要在自責中，這種罪惡感將一直伴隨著我，直到我死去……一條人命啊，我是半個殺人凶手！我怎麼向阿曹的父母代，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他死了半年了，我他媽都沒勇氣去他墳墓看一眼……”
肖瑩哭個不停，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師兄買水來了，看到我倆在爭吵，他趕緊把水在床上，上來勸我，道：“楓子，你冷靜點兒，事情都過去了，你又何必……”
我衝他吼道：“沒有過去，永遠都不會過去！阿曹的死會讓我內疚一輩子，這事兒過不去……”
師兄給我一巴掌，說道：“你冷靜點兒！阿曹他爸媽早就不怪你了，我和文祥哥去他們家幾了，跟他們聊了很多，把阿曹的死的經過跟他們講述的楚楚，是阿曹莽撞衝動，不是你的錯，你想讓他出事嗎！”
我愣住了，說道：“你說麼？阿曹他父母不怪我？”
師兄把坐在地上的肖瑩扶了起來，長歎一聲，對我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事情已經發生了，使他們怨你又能怎麼樣，能讓阿曹過來嗎？他們說了，阿曹的死不怪你，那隻是一場意外……”
我問道：“你說的是的，他們的不怪我？”
師兄搖搖頭，說道：“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太自責，該說的我都說了，橄欖頭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哥幾個有了給阿曹送點兒紙錢去，502宿舍一個人，死了兩個了，就剩我們三個，這高中上的……”
肖瑩坐在凳子上，魂不守舍地說道：“都是我的錯，不是因為我悲劇就不會發生……”
師兄點了一煙，抽了一口，遞給我，說道：“楓子，你道嗎？事發當晚，肖瑩和橄欖頭的大吵一架，不是因為的，是因為肖瑩他爸媽希望他們兩個正定親，他們倆小時候就是娃娃親，後來橄欖頭得你倆在一起……”
我斷他的話，抽了一口煙，道：”這跟我有麼關係，我不想聽……“
師兄說：”你必須聽！肖瑩跟橄欖頭之間沒麼，是橄欖頭陰魂不散地纏著肖瑩，肖瑩本就不喜歡他。肖瑩爸爸癱瘓了，他們家庭條不好，媽媽一個人沒能力供讀書，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爸爸倒下了，媽就想到了讓肖瑩跟橄欖頭定親，想以後他們家好照顧他們一家。阿曹死的那一晚，橄欖頭來找肖瑩逼著跟你分手，不願意跟你分，他們吵起來了，剛好阿曹看到……後來悲劇發生了……“
我走到肖瑩跟前，說道：“你為麼沒給我說這些？”
肖瑩擦擦臉上的眼淚，說道：“我找不到你，你的電話又不通，大家說你離開這座城市去了的地方，我想讓師兄替我跟你解釋一下，他告訴我說你失蹤了。我想，既然你人都走了，我就沒必要讓師兄跟你說。阿曹死了，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好過，我也不比你好過到哪兒去。我想我見不到你了，連說見的機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