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才說起殺人,眼睛裏有光的牙套妹,在聽到自己再也拿不了刀子的時候,眼神一瞬間失去了光彩,整個人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提線木偶。
閆宇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這牙套妹純粹一變態,殺人是為了爽,你能指望她有什麼腦子來留存笑臉的犯罪證據呢?她感激還來不及,要是有機會說不定還會幫助笑臉毀滅證據呢。
笑臉讓她能夠肆無忌憚的殺戮,對她來說就足夠了,相比被警察抓到,下輩子要在監獄待著,都比不上自己的手再也拿不起刀更讓她覺得遺憾。
泰國法律就這點不好,雖然也有死刑製度,但就算是罪大惡極的連環殺人犯,大多數也隻是終身監禁,留他一命。
沒辦法,佛教在這個國家可是國教,幾乎全民信佛,同樣信佛的法官也不會剝奪哪怕是一個殺人犯的生命,泰國的法律還是挺悲哀的。
但是就佛教來講,連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的道理都不懂。相反倒是有很多殺人犯拿這話當真理,說真的,挺諷刺的。
一旁的薩沙看著這種殺人取樂的變態,情緒也很低落,從小生活在陽光裏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黑暗的變態。
閆宇看到薩沙這樣,有點不開心,主動開口:“怎麼了?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變態讓你大開眼界?”
“我在學校裏的時候,看到那些案例,總覺得這些人即使犯罪了,也是因為生活所迫,迫不得已。可是,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從事司法工作久了,最煩躁的一件事,就是麵對這些犯罪分子,每次見完他們,總是覺得負能量爆棚。
還有一些很難判斷究竟是選擇遵守法律還是選擇遵循道德案件,總是搞得我心情低落。
後來我發現,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別去想太多。隻要他犯了罪,有證據證明他犯罪,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送給檢察院。
就像這個牙套妹,真要追究她的人生軌跡,又到底是什麼造成了她變態的性格呢?可能她有一個不健全的家庭、遭受過非法侵害,或者等等等等,原因可能是有很多種的。”
“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還是很低落。”
“慢慢適應吧,你的心太柔軟善良了,隻能等你經手的案子多了,慢慢你的心變硬了,可能就好受的多了。”
“可是心如果變得堅硬的話,那生活中全是棱角,豈不是很難愛別人了。”薩沙看了眼閆宇,似乎是期待著他的回答。
“對罪犯的心堅硬,對愛人的心柔軟;對罪犯心如寒鐵,對愛人柔情似火。要是對愛人的心堅硬冰冷,那豈不是把愛人當罪犯對待了麼?”
閆宇衝著薩沙笑了笑,正午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上,薩沙看著陽光灑在閆宇的臉上,好像陽光連帶著眼前的人也灑進了自己的心裏。
“走吧,回警局,還得會會這個受害者家屬。”薩沙點了點頭,一直跟在閆宇後頭,也大概明白了閆宇的懷疑,這是馬上要打算麵對大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