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可卿的嘴唇抿的死緊,甚至連顏色都變了暗暗的紅,透著灰敗與絕望。
一路從地牢出來,往國師住的地方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間偏殿裏傳來聲嘶力竭的叫聲:“皇上,皇上不要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救我……求求你們……誰來救救我……”
“不要……不要碰我……”
“……滾開……”
“……啊……不要……”
那聲音淒厲非常,若不是遭受了極痛苦的事情必然發不出來,宣可卿聽的心膽巨寒,情不自禁的抬起了頭,突然是什麼樣的事情,竟能讓一個女子絕望至此。
鈴舞向來冰霜覆蓋的麵容也突的起了一絲震顫,甚至連身子也抖了幾抖,仿佛恐懼由身體深處蓬勃而發,掩都掩不住。
“我去看看!那個變態皇帝又在搞什麼鬼!”宣可卿己經宮中住了七八日,知道這個洛王楚同各種嗜好極為低劣粗俗,幾乎不像是一個皇者。
“不要去!”鈴舞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不想讓宣可卿看到那一幕,可是不知怎麼的,任憑她武功高絕,那一下竟然抖的厲害,生生看宣可卿的手從自己指邊滑了過去。
宣可卿一躍到了偏殿邊,隻見楚同摟著一個美豔女子高坐階上,旁邊圍了十餘名妃子模樣的女子,個個身子驚顫, 麵露不忍,悲哀的望著大殿中央。
而在殿中,竟是一個赤身luo體的女子和十餘名侍衛,那些侍衛正將那女子壓手壓腳,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輪番上陣。
一個男子從那女子的身上退下,立刻有另一人接了上去,那女子的聲音早己叫的嘶啞,眼淚流了滿臉,手腳虛軟到再掙紮一下都沒有力氣,隻能看到偶爾的抽搐。
而焰皇楚同居然一臉興味,摟著懷中美人,品酒觀賞。
縱然皇室之中向來髒汙,可是銀翼以女子為尊,宣可卿又身份高貴,幾時見過這種場麵。
一時之間,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幾乎要將昨夜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根本來不及想太多,己是飛身躍了出去,一腳踢飛壓在那個女子身上的侍衛,將外袍一旋,蓋在那女子身上,對著焰皇厲聲質問:“她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放肆,你是什麼人!”殿中的懲罰正進行到高潮部分,突然被人攪亂,焰皇臉色立時沉了下來,守衛在殿周專事護衛焰皇安全的侍衛也早己在焰皇身周圍了一圈,執劍相待。
“小徒魯莽,打擾了皇上的興致,還請皇上勿怪。”鈴舞就算再不想現身,也不得不走進來,不過卻是目不斜視,極力不去看委頓在地上的那個女子。
“原來是國師的弟子啊。”焰皇麵上綻出惡心的笑意,一張還算是俊俏的臉在酒色帶來的浮腫和那樣笑意的浸染下,隻讓人覺得想吐。
“朕教訓一個宮人,國師和宣姑娘還是回避的好。似乎……”眼珠轉了轉,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不大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