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
身體突然一下子被抱升到半空中,令蕊兒不由得驚呼出聲,依然昏眩的大腦甚至讓她忘記喊出尊稱而不自知。
“抱你找太醫!”說著,幽厲便要邁步前行。
由於今晚舞會的“特殊”性,凡是男性均不得進入後宮。
“還、還沒完呢?而且,我……奴才也不要緊,陛下還是再看看吧,畢竟,眾位娘娘準備這場舞會不容易!”蕊兒連忙緊抓住幽厲的衣袖,開口勸說。
笑話,極月還沒有表演呢,若讓他就這麼走掉了,那她辛苦的一切,還流的那麼多鼻血,豈不都白費了。
“有什麼好看的,跳來跳去,還不都是一個樣!”幽厲不屑地冷嗤,瞬間碎了眾家美女的一片芳心的。
“再等等,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呢,而且,月妃娘娘還沒跳呢,您上次不也誇她令人驚豔嗎?這次,她可能也有令陛下驚豔的舞蹈也說不定啊!”一臉焦急地,蕊兒不自覺地該抓幽厲的前襟。
深深地看著眼前的蕊兒,久到甚至讓她意識到不對地放開自己的小爪,開始屏息之際,幽厲這才緩緩勾起一抹邪笑,答應:“好,朕就看完這最後一場!”說完,便抱著她再次落坐到之前的座位上。
看來,這最後的一場戲,才是小魔女不惜冒險策劃今晚一切的目的之所在!
而再次落座的蕊兒則是不由得重重鬆了一口氣,心中則暗自祈禱極月千萬別辜負她的期望的。
台下落敗的眾女,也全都放下爭鬥地,開始團結一致地為即將出場的極月暗暗加油打氣。
怎麼說,讓天皇選一個同性的姐妹,也比讓他淪落到一個太監手中好吧!
於是,在眾人的一致期待中,一道恍若仙音的清靈之樂緩緩響起,一掃之前的靡靡音色,驚現一片仙渺淨空,仿若一下子把人的靈魂都淨化般,甚是怡人心神,蕩人心魂。
突然,琴弦一轉,音樂由緩轉疾化為澎湃狂熱,而此時,一身火焰紅紗的極月便跟著一躍而出,仿若一片霓焰祥雲般,靈動飄渺地展開如夢似幻的舞步。
一時間,眾人莫不癡迷以對,就連之前一臉無心漠然的幽厲也不覺閃過一道道驚豔,目光灼熱地開始跟隨。
哈……,極月愛徒舞的好,舞的妙,舞的呱呱叫,果然沒有辜負她連日來的悉心教導,終於勾住了幽厲這頭色狼的。
真是太好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解脫了哇!
想著,蕊兒不由得揚起一抹得逞之笑。
然,如果她肯再仔細看一下的話,她會發現,幽厲的眼光是驚豔,是癡迷,但是,卻不是針對台上的極月,而是仿若在透過她在看另一個般,帶著一種陷入回憶之中的空茫。
半年前,她也是像她一樣,在漫山遍野的百花中,在如夢似幻的雲海中,如火焰飛凰般,絕麗而靈幻如仙地飛舞在他眼前,一下子抓住他的所有心神,占據他的整個靈魂,從此,再難忘卻。
那晚,她也是如她這般,站在高台上,如飛仙火焰般,傲然而絕豔地舞動,震懾住整個皇城,更加深他的執念,加劇他那顆占有的心。
那夜,她也是若她這樣,在漫天靈幻花精的陪伴下,歡快地暢笑著,舞動著,編織出一個神奇而瑰麗的絢爛之夜,為他的記憶中留下一筆再難抹去的震撼。
而如今的她,他思之若渴,念之瘋狂的她,終於,溫順地呆在他的懷中。
想著,幽厲不覺一陣心潮澎湃,禁錮中懷中人兒的手,更是跟著驀然一緊。
不放,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然絲毫不知身旁之人心思轉換的蕊兒,見幽厲突然緊抓住自己,還以為他是被極月的舞給挑勾出欲望,不能自持了才如此激動,心中還不由暗笑,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要大禍臨頭地,一臉的小人得誌樣。
而再看那些落敗了的眾家美女,看到幽厲如此驚豔癡迷的火熱眼神,則是嫉恨交加不已,直恨不得衝上台去取而代之的。
於是,最後,不出眾人所料地,極月奪得了最後的舞魁,而令眾家美女更加嫉恨的是,天皇還宣告,今晚將由她侍寢,且,夜宿月宮。
這可是半年來,天皇第一次招人侍寢,對於極月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可身處在後宮,得寵的榮耀背後,卻往往會招來一個又一個致命而陰毒的,陷阱!
我不會放過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我一定要讓她死,讓她死!
人去台空,燈光漸滅的禦花園內,一雙嗜血猩紅的眸子,仿若鬼叉般,極其陰毒而猙獰地看著遠去的一行人,狂亂而惡毒地在心中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