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曲堯立刻上前喚道,斷寒依然是一臉的冷俊。不過看到曲堯的變化後,明顯有點驚愕。隻聽他道:“你似乎在這裏過得不錯!”曲堯笑著點點頭,道:“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段將軍今天到這裏來,又為了何事呢?是軍糧還沒有到位嗎?”
斷寒微微一笑,道:“軍糧三個月前就到了,這次我來這裏,是要帶一個士兵走。”
曲堯還是第一次劍斷寒笑,斷寒的笑可以磨滅他身上拒人千裏之外的冷俊,為他平添幾分平易近人。“於府有您的手下嗎?”曲堯問道。
“你以後就跟著段將軍吧!”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相信你很快就會從那些殘兵中脫穎而出的。哈哈……”曲堯轉身看去,正是於謙。於謙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挖苦斷寒的機會。不過這句話聽在曲堯耳中卻是萬分高興,畢竟自己能活命了,而且進入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軍隊中。雖然是加入了拜月國,但是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徹底擺脫了乞丐的命運。至於以後要打達旦國的人,他並不看重。因為達旦國於他無任何恩情可言。
看著曲堯和斷寒離去的身影,於謙臉上露出幾分笑。花月從旁邊的石林走出來,問道:“主人,你真的放那個傻小子離開?”
“等著吧,那個傻小子會讓你大吃一驚的!”於謙看著曲堯的背影說道,手上白光一閃,玉扳指出現在手心。“我一定要得到這扳指中的力量。”
“您的意思是,斷寒會帶著他走上戰魂之路?”花月不明地問道,於謙卻並不回答,抬腳向沁心亭踏出。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沁心亭上。這便是魂甲期的戰魂能施展的縮地成寸。隻一步,便能踏出百米開外。
斷寒帶著曲堯到了斷府,馨梅為曲堯準備了一大桌子酒菜。
“吃吧。”斷寒指著桌子上的酒菜說道,“你已經不是乞丐了,就好好地坐在桌上吃吧!”他心中對曲堯多少有點愧疚。曲堯並沒有馬上開始吃,隻聽他說道:“將軍,我想見見當初在於府幫助我的兩個大哥。”
斷寒麵色微微一沉,馨梅良久才道:“他們已經回老家務農了。”曲堯一愣,心道難道是自己那兩刀劃得太重了,傷了他們筋骨?卻聽斷寒接著說道:“於謙那個老家夥,知道我有心放你,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兩個手下。所以在他發難之前,我就將他二人送回了農村老家。以免丟了性命。”
“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日後有我曲堯一口氣,定不會讓將軍受一點點傷!”曲堯發自內心地說道。
“吃過這一頓,你就是我的士兵了。明天我會帶你到戰場上見識一番。隻希望你別丟我的臉就好。”斷寒說道。曲堯暗道,一定要在軍營中有一番作為。吃飯期間,曲堯了解到斷寒和馨梅都是戰魂。而且都是活了超過兩百年的人了。他們已經不需要進食了。
期間,曲堯了解到城市名叫望月城。斷寒說望月城的望字是他取的,他希望戰事能早點結束。斷寒也將本就屬於曲堯的利劍和那紫褐色的木製盒子交還給了曲堯。對那利劍,斷寒研究過,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發掘出來。唯一的收獲便是極其鋒利,堪比一般魂器期的戰魂所化出的魂器。
第二日,曲堯便跟著斷寒到了要塞。雖然在汴京城外行乞七載,但是要塞是不能隨便靠近的。所以曲堯根本就沒進過要塞,第一次進入要塞,情況比曲堯所想的要糟糕很多。
斷寒將曲堯帶到要塞,交給了一個小隊長後,便不再理會曲堯了。曲堯知道,斷寒本是一個冷酷的人,之前之所以會那般對自己,全是因為對自己心存愧疚。現在,自己性命得到了保證,斷寒便不再會理會自己了。若是自己死在戰場上,恐怕他也不回過問。但是即使如此,曲堯還是很感謝斷寒。
要塞中的荒涼讓曲堯想到了乞丐的窩,老乞丐他們一幫人有一個機體歇息的地方。那裏又髒又亂,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而要塞中的情況和那裏相差無幾,士兵們沒有床,每天打完仗,活下來的就直接睡在大街上。街邊是被破壞得差不多的房子,整個要塞中,最完整的便是斷寒暫住的指揮營。用殘垣斷壁,雜亂無章來形容要塞中的情況都有點無力。
從望月城到要塞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此刻天空已經開始暗淡下來,一些出征的將士頗帶幾分高興地從要塞外回城。身上還沾滿了不知道是戰友還是敵人的鮮血,曲堯看著這些歸來的將士,心中頓生一種慘然。也許某一天,自己出去之後,就不能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