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堯檢查了一下,木製盒子和劍都還在。這兩樣可是現在他最珍貴的東西了。以後的生活就靠他們來改變了。揭開昨夜被蛇咬傷的腳踝上裹著的草皮,蛇頭已經變得漆黑了。但是另曲堯驚奇的是,自己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
“不是吧!”曲堯驚呼一聲,“化花果這麼厲害,讓我的自愈能力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曲堯滿心認為,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些怪事都是因為化花果的功效。畢竟歐鴻那個老東西說過,化花果可是一種能讓戰魂強大的果子。
“還是先找個城市,把這扳指賣了吧!”曲堯擺弄著手中的扳指,向周圍望了望。這裏很陌生,他並沒有來過。“這是哪裏,我在邊境這麼久,怎麼就沒來過這裏。”
走出小山包,向著與天溝相反的方向走去。越走,周圍的景色越是陌生。
“我該不會是到了拜月國吧!”曲堯突然想到,這時最大的可能。不然自己熟悉的邊境怎麼會這麼陌生呢?
“哎,老子乞丐一個,到哪裏不是一樣。這次借這個機會到拜月國來從頭開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開始。”聯想到在達旦國同樣是舉目無親,曲堯倒也很快就釋然了。
頭頂的陽光由溫和漸漸變成了烈日。如今是盛夏,這烈日當頭,很少有人出來走動。戈壁上的高溫讓周圍的景色如水波一般抖動,終於一個城市出現在麵前。
“我的神,終於有城市了!”曲堯走了大半天,喉頭早已經如一團火在燒。身體雖然並不是很累,但是精神上卻被折磨得不輕。此刻見到城市就如見到一杯甘露,興奮地往城市方向跑去。
近了才發現,那城市上懸掛的旗幟果然是拜月國的彎月旗幟。看到那旗幟,曲堯心中頓生了一種憤恨。自己走上這一步,也全耐這些拜月戰士所賜。若不是他們進村搶劫,自己的爺爺奶奶也不回丟下自己。不過他是一個看得開的人,爺爺奶奶年歲已高,不死在那些拜月士兵手上,恐也操勞不了多少日子了。所以他也僅僅是稍微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恨,依然向著城市走去。
城門上的字他隻認識兩個,一個是月,一個是城。稍微猶豫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幹枯樹葉,不知道自己這一身行頭,那些守衛會不會放自己進去。
緩緩靠近城門,八個黑甲守衛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便不再理會他了。這裏畢竟是邊境,相信如達旦國一樣,很多乞丐都會來邊境。隻因這裏參軍的機會很大,出頭的機會也很大。加之隻有邊境才不會驅逐乞丐,所以曲堯作為一個乞丐進城,是不會受到阻攔的。
這個什麼月城與汴京城差不多,街上十分荒涼。少有幾個靠小買賣為生的小商販在街上叫賣,多的卻是拿著竹竿,衣衫襤褸的乞丐。
這時,一個四人小轎從街頭向這邊過來。出於乞丐的天性,曲堯立刻讓到了街邊上。低下頭不敢看,轎子到他麵前的時候,“停。”一個美妙的女聲從轎子中傳出來。那聲音幾乎讓曲堯骨頭都酥了。
“拿去,穿上!”轎子的珠簾被掀開,一件衣裳被丟了出來。同時一股清香迎麵而來,曲堯立刻抬頭看去,透過薄薄的衣裳,他看到珠簾後一張俏麗的容顏。粉紅色的眼瞼,朱紅的嘴唇,讓他無限遐想。
轎子已經走過了,曲堯卻依然沉浸在那一陣清香中。聯想到這極有可能是那女子的體香,曲堯不由得精神一振,比一口氣吃了十個饅頭都來勁兒。曲堯抱著衣衫追上去,眼見那餃子停在了一個巨大的朱門之前。一個丫鬟從朱門中急行而出,掀開布簾,迎出了一個一閃飄逸的女子。
不過曲堯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一個背影,那單薄的背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生憐憫。遮擋在紗巾之下的肌膚如月光下的冰淩一般,透著幾分晶瑩。
“要能一睹芳容,讓我死……”曲堯正準備想即使是死也值得。但是馬上就閉口了。心道:“小爺的命現在可精貴得很,不能隨便死!”尋了一個旮旯,將那薄薄的衣衫穿上。衣衫很寬大,明顯不合身。但是作為乞丐,要求可不能太高。
“真不知道,一個大小姐身邊怎麼帶著大男人穿的衣衫!”曲堯感歎一聲,隻因此衫並非那女子的衣衫,心中多少有點失落。勉強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發,因為昨夜的雨,也算是給他洗了個澡。所以現在他身上並無臭味。頭發也還算被大自然的力量理順了,自我感覺還不錯。做好這些準備,便開始尋找當鋪。隻要當掉了那玉扳指,他就能開始改變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