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給爺爺和奶奶製造個互幫互助的機會,可沒想到,卻變成我們在這交流感情了。”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雲子狂和雷紫瀟都是度過了最初的恐慌,兩人依偎著靠在崖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雷紫瀟也是皺眉歎道:“這就算了,他們兩個老人家見我們掉下來了,肯定急得不行,他們年紀也大了,急出什麼病來我們罪過可就大了。還有雷達,那小家夥肯定也嚇得不輕。”
雲子狂趕緊給雷紫瀟打住:“別,我說媳婦兒,你能別越想越往壞了鑽成不成?這本來就心惶惶的,你這麼一說,我沒什麼事都要操心出事兒來。”
被雲子狂一擠兌,雷紫瀟就橫了他一眼:“少來,你也會有心慌的時候?我不就說說嘛,還不準我擔心了?”
雲子狂就笑:“我怎麼就不會心慌了,我一看媳婦兒你掉淚珠子我就心慌,不信你哭一個來摸摸試試?”一邊還拉著雷紫瀟的手往自己精壯的胸膛上撫。
雷紫瀟拍掉雲子狂的毛手:“你別起膩了行不行?我這和你說正事兒呢,爺爺奶奶這事我們沒搞定,這掉下來一回都是白嚇唬人了。”
雲子狂倒是不覺得這一回嚇沒撈著什麼好處,至少經過這生死一線的經曆後,回去他要是提出和雷紫瀟把結婚證給領了,家裏也沒人再阻攔了吧,反正他心目中這個大頭拿下了,其餘的都能徐徐圖之。
當然,這話雲子狂不敢和雷紫瀟直說,他知道自己這媳婦兒滿心想的就是怎麼讓兩個老人家重歸於好呢。
“雲哥!”陳楚鬆的聲音終於清晰地傳來了。
雲子狂和雷紫瀟抬頭一看,陳楚鬆離兩人已經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了,三人相見都是分外欣喜。
“鬆子!”雲子狂喊道,“辛苦你了!”
陳楚鬆扯唇一笑:“雲哥,你這說得哪裏話,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謝嗎?你等我下來!”
陳楚鬆從前和雲子狂一起訓練時就是耐力出眾,這時一口氣爬下來百來米也已經汗濕重衫,等落腳到雲子狂和雷紫瀟站的石塊上時,已經是手腳都微微發抖了。
“謝謝你下來救我們!”雷紫瀟感激不已,連聲向陳楚鬆道謝。
“嫂子,你別說客氣話了!”陳楚鬆喘著氣笑道,“雲哥當初為了救我,可是背著我跑出去十多裏地,我這自己爬下來這點距離算什麼?”
陳楚鬆說的是當時和雲子狂一起特訓時,陳楚鬆在雨林裏被毒蟲咬了,當時應急措施處理後陳楚鬆還是情況非常不穩定,雲子狂為了救他,二話不說背上他就跑到了十多裏地,愣是拚死拚活將陳楚鬆送到了有血清治療的醫院,這才幫陳楚鬆撿回了一條命。所以說,陳楚鬆能不把雲子狂當生死之交麼?
“過去的事情還提什麼,現在你來救我們,當然是要感謝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雙眸裏滿是對對方的信任。
“雲哥,你非要這麼說,我也受著了。我就說雲哥和嫂子是好人有好報,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有樹枝給你們掛著。”陳楚鬆看得出剛才那根延伸出去的粗壯樹杆上的斷裂痕跡,知道若非剛才擋了一下子,他還真不一定能救到雲子狂和雷紫瀟,不由爽朗地哈哈一笑,又道,“雲哥、嫂子,我已經讓何俊喊人從下麵過來了,相信很快就會到崖底,等他們過來在下麵布好安全措施,我們就一個個往下爬吧。”
這懸崖中間不上不下的,硬是要說也是離崖底的四五十米輕鬆些,所以陳楚鬆才提出往下走。雲子狂和雷紫瀟當然也看得出往下走是此刻的最佳選擇,對這個提議是毫無意見。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便遠遠看到有一隊人馬朝崖底靠近了。
等何俊帶著七八個人過來時,陳楚鬆就喊開了:“何俊!我們在這裏,把氣墊打開,我們這就下來!”
何俊抬頭一看,好嘛,崖壁中下方掛仨“大壁虎”在那趴著!一顆緊繃的心也頓時鬆下來了,虧得他還帶了一幫子人打算來搜救,這下也省了。
“行,你們再堅持一會兒!”何俊衝上麵回了一嗓子,便招手讓跟來的兄弟從背包裏翻出壓縮的氣墊和充氣機,看準了位置就轟隆隆地往壓縮氣墊裏衝氣了。
不一會兒氣墊就充足了氣鼓脹成了一張碩大無比的厚墊子,陳楚鬆一見事情差不多了,便把剛才掉自己下來的繩子收回一截,然後重新綁在雷紫瀟腰間,另一頭掛在崖壁的一個堅固處,又和雲子狂兩人拉住了,才道:“嫂子,我這隻有一根繩好收回來,所以我們隻能一個個往下走,最好就是你先下去。”
雲子狂在一邊對雷紫瀟點點頭,示意她安心聽話。雷紫瀟明白此時也不是什麼嘮叨的時候,便利落地一點頭,就開始往下爬。
雲子狂和陳楚鬆兩人一點點往下放繩子,雷紫瀟本就已經手腳脫力了,現下又要一個人往下爬,磕磕絆絆地進度十分緩慢,時不時還踩滑了、抓鬆了,嚇得眾人都是跟著一驚一乍。
好不容易才終於爬到將近崖底的地方,就在雷紫瀟低頭的一瞬間,腳下一滑就跌了下去!雲子狂大喊一聲:“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