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有多遠呢?

同齡人修行沒多久已經可以探知到靈氣的存在了,而他連靈氣是啥概念都不清楚;人家已經可以凝聚靈氣淬體的時候,他還在糾結靈氣是啥概念;別人已經可以納靈入體的時候,他連靈氣是啥概念都開始不糾結了。

簡單來,同齡人已經斷奶了,而張陽在吃奶;同齡人已經會話了,而張陽還在想這個奶好不好喝;同齡人已經會跑了,而張陽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更好喝一點的奶。

同樣的環境下,人一旦有了差距,一條鄙視鏈就慢慢形成;就跟家長老喜歡拿自家孩子和別家孩子比較、富人在窮人麵前炫富、古代奴隸主虐待奴隸一樣,在同類麵前無時無刻的體現優越感,仿佛隻有這樣就能顯得高人一等。

他逐漸變成了工學院茶餘飯後的談資與笑柄。

張陽想了很多,時間也過的很快;下課鈴一響,有蟜嬌也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走前她還用一種像是戲虐又像是憐憫的表情看了一眼吳榮。

這吳榮察覺到有蟜嬌的眼神後,不但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意味,甚至還真的以為有蟜嬌是在偷偷欣賞自己內蘊的帥氣。

被一個美女偷偷的觀察,吳榮自然是心花怒放,但這並不耽誤他要做的事。

下節課是實戰搏擊演練課程,工作為網的新鮮血液儲備倉,自然也不會光培養一群紙上談兵的廢物,他們需要一批能文能武的全能戰士。

吳榮想趁著這節實戰課來給自己找場子,有蟜嬌課上張陽狐假虎威害得他隻好認慫,他要是不敲打敲打,那他修靈001扛把子的臉往哪擱?

前往實戰操場的路上,吳榮喊住了張陽。

“張陽‘學長’!”吳榮把學長一詞加重了一些語氣,以此來達到一種無形羞辱的感覺。

張陽就猜到吳榮會這麼不依不饒,但他還是裝作一臉疑惑地回應道:“你叫我什麼?”

“叫你張陽‘學長’啊。”吳榮身邊的跟班狗腿理所當然的回應道,學長一詞仍咬得比較重。

別看吳榮流裏流氣的跟個傻1似的,他這人在班上很吃的開,仗著自己是個流氓的架勢很快就跟班上的人打成一片,還聽和上屆學長有一些關係啥的,所以他有自己的一些狗腿跟班啥的,張陽也不奇怪。

“叫我張陽什麼?”張陽還一副裝楞沒聽懂的樣子。

“‘學長’啊!”狗腿再次重複道。

叫張陽‘學長’的時候還要特地加重語氣,是他們這屆對張陽公認的羞辱名詞。

“你們還知道我是學長啊?那你們叫張陽‘學長’有什麼事呢?”張陽笑嘻嘻地學著他們話的方式,也將‘學長’咬的很重。

張陽學他們話的方式加之被叫‘學長’這一羞辱性詞語的時候還能笑嘻嘻的態度,頗有一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意味。

就是這種意味,又讓吳榮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侮辱感。

“我們吳榮老大等會實戰課上要和張陽‘學長’對練。”那狗腿一臉興奮看熱鬧的樣子。

“這麼想和‘學長’對練嘛?不錯嘛!很有積極進取的風采,跟我當年很像啊!”張陽欣慰地道,還真就一副學長指點後輩的態度。

看到張陽這態度,吳榮心裏跟吃了屎似的,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