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自己的肩頭,張陽很識相的過去幫她捏肩:
“簡慕老師,這次社會實踐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嗎?”
簡慕畢竟是網偵察組的頂梁柱,知道消息的渠道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簡慕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唧聲。
這還是考慮到辦公室有同事在,不然這個罪惡滔的老色批估計會叫得更特別一些。
聽到張陽的話後,她不滿地睜開眼皮,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叫我的名字,實在不行,叫慕慕也可以的。”
張陽看了看辦公室其他幾位老師,覺得時機不太合適。
看在張陽如此主動地過來服務,簡慕也沒難為他,將自己知道的道訊息統統告訴了他。
聊完正事,張陽又幫她摁了一會兒。
待對方肩膀的酸疼感減少許多,他便打開符籙典籍專心致誌地讀著。
簡慕也沒打擾張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中間接了一趟電話後,簡慕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工屬於南方最接近北邊的地方,十二月份就已經很冷了。
加上晝短夜長,很快就暗了下來。
辦公室的老師們知道張陽是在等張嬌嬌,下班離開的時候怕他凍著,特地沒關空調。
——老師中也有不少是異能者,身體遠沒有修行者那般耐操,達不到不懼寒暑的地步。
張陽在工杯上表現的是異能者身份,所以老師們的關心也很正常。
不知道什麼時候,漆黑的空飄起了似鵝毛,又恰柳絮的紛紛雪。
這預示著豐收的季節凋零,迎來素裹的凜冬。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要比往年早些,張陽將空調關好,隨手收拾了一下辦公室衛生。
這個點還沒回來的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張陽決定帶上嬌嬌的東西去找她。
因為早就過了下課時間,氣又比較寒冷,路上學生顯得很少。
遠遠的,能看到宿舍樓發出的溫馨暖光,時不時還能聽到學生們“快來看,外麵下雪了!”的驚奇聲音。
張陽在寒風中緊了緊圍巾、衣帽。
修行者雖然不怕冷熱,但張陽不喜歡雪在皮膚上融化、弄濕衣服的感覺。
風雪逐漸大了起來,讓張陽有種“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既視感。
查過課表後的他,趕到嬌嬌上課的教室,但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不在這裏,那去了哪裏?
張陽想給她打電話,可忽然記起因為昨晚對方耍酒瘋,手機沒有及時充上電。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八月即飛雪。
雪下得更大了,張陽想換地方尋找嬌嬌都沒辦法,於是就乖乖待在教室裏等雪停。
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中,困意襲來,等著等著,張陽居然睡著了。
待他醒來時,陰沉飄雪的空已經換成了澄藍的皓月,工學院也換上了銀裝雪襖。
壞了,還得找嬌嬌呢!張陽立馬清醒,慌忙地爬起來,往外麵趕時,正好也看到嬌嬌在遠處朝這邊趕來。
雙向奔赴,張陽忽然想到餘光中的《絕色》——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麵平鋪著皓影,上麵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張嬌嬌的清冷,在見到他之後的一刹那若冰雪初融時的那抹春意。
精致的瓊鼻略微有些通紅,她似主動邀功地揚了揚手上的批示:
“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