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卑微容忍的姿態,是不足以平息學生怒火的。
以至適得其反,起到相反的作用。
學生看忍者們居然還擺出狠狠咬著牙齒、緊緊攥著拳頭的屈辱模樣,還以為他們是心裏不服氣。
瑪德,自己做錯事在先,我們罵罵,低眉順眼受著就是。特麼的居然還敢不服氣?
你不服氣,我們還不服氣呢!
脾氣暴躁的學生直接就禦劍、開異能,一陣遠程攻擊。
到最後,這動靜實在是鬧太大了。
激進派忍者有些受不住了,隻能拖著渾身是血的傷員們回屋裏,丟下一句“等我們探查原因,肯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
然後就大門緊鎖,閉門不出了。
學生們覺得那些忍者是自認理虧,罵的更狠了。
楊本他們隻能一邊跟著罵一邊退後,稍微躲著陳靜和那些測查臥底的人。
這些學生都已經在家門口查臥底了,上麵的人總不能不管我們吧?
楊本:我特麼慌的一批。
...
那標準日式建築物的陽台之上,部分忍者正神情緊張地盯著麵前的空地。
這是忍者們特地開辟出來,為集會下令的地方,而卻變成了學生們聚會的地方。
盡數的學生都在這裏,把據點前前後後都圍的水泄不通。
這還不算,關鍵還是他們那無比激昂、不忿的模樣,像極了要強拆違規建築的拆遷大隊。
一個漆黑的房間中,小沢圭太放下折射出窗外景象的小圓鏡,幾度想要將其重重摔在地上,但又因為某種顧慮,及時控製自己的情緒。
“小沢君,感謝你還記得我這不喜吵鬧的性子。”房間裏的黑暗中有人說話,語氣輕柔。
小沢圭太沒有回應,將鏡子收到懷裏,走到那臨時拚出來的木桌旁邊:“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能聽出他那咬牙切齒、極度抑製的怒火。
“楊本傳回消息,華夏要徹查臥底,我們討論過後,覺得不能放棄這些重要的下屬,所以讓其他人...”
“看樣子很明顯,失敗了。”有人滿不在乎地回應,“明明叫他們下手隱秘幹淨些的。”
“你們討論過後?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通知我?”聽到這裏,小沢圭太再也壓製不住憤懣,聲音大的嚇人。
“本來這些學生不過是一團散沙,都是因為你們擅自采取心動,才使他們變得如此團結!”
同樣是本次行動的高層,而同伴卻如此目中無人,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跟他商量。
不僅沒商量,甚至還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這讓小沢圭太怎能不氣?
“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天梯那裏就差點撕破臉,現在還鬧出這一出,這該怎麼收場?”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抄起拳頭,就要砸桌。
“小沢君,我才剛感謝過你的體諒。”黑暗中那輕柔的聲音再次開口,“不聽話的孩子,需要好好懲罰一下。”
隨著他的開口,黑暗沉寧。
手上並沒有預想中砸到桌麵的觸感,小沢圭太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試著握拳,卻感覺不到手的存在。
他望著黑暗中本該是自己手的位置,想撫摸自己的臉。可臉隻能感受到手臂上那平滑的切口和濺噴的溫熱液體。
小沢圭太蹬蹬地後退幾步,借著窗邊灑下的月光,他看到自己正淌血的斷臂。
這時候,刻骨銘心的疼痛才傳入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