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藥師見劉病矣眼神不屈,心中大是厭惡。
心想挾持了這廝不想是個累贅,他之前以為拓跋雋與梁嘉、張去塵一夥,想必都不過是霸道境,以為無足輕重,自己一人足可製服。
這時驀然見拓跋雋懸浮而立,雖然身形離地不過數尺,但身形甚穩,顯然進入陸騰境一段有些時日,根基有在。
又有兩名霸道境在側,自己又多了劉病矣這個累贅,勝負倒是當真難料。
他這時心中萬念叢生,本欲一掌打死了劉病矣,但是想來劉病矣若死,拓跋雋、張去塵、梁嘉三人說不定要與自己搏命,自己倒是真未必有勝算。
他心中念頭一轉,這時心想倒不如把自己的累贅變成他們的累贅。
自己挾持一個少年,被他三人圍攻,顯然會縛手縛腳。而這少年如果送還他們,第一,至少可以讓他們分出一人照顧這少年。
第二、隻要這少年在自己視線之中,以自己的陸騰境三段的功力,基本上仍可以隨時製住這少年;
第三、萬一不敵,可以隨時攻擊這少年,這少年並無任何修行,攻擊這少年,必然使得那三人投鼠忌器。
他這般一想,心中已有計較。
這時,地麵上的梁嘉和張去塵大袖揮舞,周遭無數巨石都被兩人飛卷至身側,這些巨石有的足有磨盤大小,數千斤重,小的也有一尺方圓。
他們兩個,雖然不能飛騰,但這些巨石,以他們霸道境的功力,用來當做暗器,那卻是綽綽有餘。
一旦拓跋雋與葉藥師交上了手,他們可以飛石襄助,以他們霸道境的功力,這些石頭打在葉藥師身上,葉藥師至少也是會很難受的。
況且,拓跋雋的境界,瞧上去比葉藥師也低不了多少。
但他們實在低估了葉藥師,葉藥師主意打定,已然出手,他忽然一鬆手,隨即一掌拍在劉病矣的背上,將劉病矣拍向拓跋雋。
拓跋雋身形一動,不得不接。
葉藥師等的便是他接,他的身法如電,藏在劉病矣身後,如形隨形,隻要拓跋雋一伸手接人,他藏在劉病矣身後的掌力便會印上拓跋雋的胸口。
這招葉底藏花的招數自然是極其凶險。
拓跋雋眼看他一掌拍在劉病矣的身上,劉病矣的身體仿佛炮彈一般被葉藥師砸了過來,他這時並無他法,情知葉藥師後麵必有殺著,但刹那之間,卻無計可施。
地麵上,張去塵以及梁嘉一看,登時大是緊張,他們這時候的希望都在拓跋雋身上。
葉藥師在半空中這一施為,他們都瞧出葉藥師是要利用劉病矣一舉擊敗拓跋雋,葉藥師若一招製敵,製服拓跋雋後,他們兩人自然也逃不了。
當下,兩人雙手連揮帶拋,十餘顆大石如炮彈一般,呼嘯著破空飛出,遍襲葉藥師周身大穴、要害。
葉藥師耳聞得身後空氣之中的破風聲,卻也不敢小覷,霸道境的氣力,在現實中幾乎超越龍象之力,這兩名霸道境的高手一起發巨石襲擊,還是不得不防。
他這時蓄意葉底藏花偷襲拓跋雋,背部腦後都是空門大露。
若給這些巨石擊中,以他的護體真氣,雖不至於會重傷,但是這些巨石亂飛,說不定擊中一兩個背心大穴,卻也不是耍處。
當下,隻得在劉病矣背上一推,將劉病矣拋給拓跋雋,隨身滴溜溜一轉,先行應付身後的巨石。
他半空之中旋過身來,手舞足蹈,將半空中飛來的巨石一一踢飛,他的力道遠勝梁嘉與張去塵,他腳尖頻點,這些巨石半空折返。
地上二人這時眼見葉藥師舍了拓跋雋,這時拋出去的巨石嗖嗖被踢回,勢大力沉加上從天而降的重力加速度,一時都不敢小覷。
一些巨石在半空之中被兩人隨手拋上的巨石相撞擊,刹那爆裂巨響,碎成齏粉。
葉藥師在空中冷笑一聲,大袖飛舞,袍袖揮動,登時卷起一陣狂飆,碎石如箭雨,射向地麵。
兩人平生都是第一次麵對葉藥師這般強者,這時完全預料不到葉藥師這般厲害。
張去塵輕功曼妙,在碎石雨之中輾轉騰挪,但覺嗤嗤有聲,雖然險得未傷,衣裳袍袖卻被碎石擊破不少。
梁嘉情況這時卻惡劣的多,眼見碎石如箭雨,範圍之大,幾乎無可阻擋,他眼見張去塵狼狽騰挪,便飛身一躍,擋在張去塵頭頂。
漫空碎石雨,他自知避不過,但能護得美人,倒也於願足矣,這時背部一涼,一顆細長碎石此時直透前胸,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心髒都要凍僵。
梁嘉胸前登時鮮血直迸,但他這時美人在側,他拚了命要護衛。混若不覺,雙掌向地一拍,身形騰起,手中兩顆大石向著葉藥師勁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