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青山環繞四周,中間形成一處山穀,金碧輝煌的樓台,匠造美觀的水榭,鬱鬱蔥蔥的園林,芬芳馥鬱的花叢,若非有凡夫穿梭其間,定讓人覺得此處必是仙境。
入穀牌坊的匾額上,逍遙穀三個字筆風龍飛鳳舞,很有氣勢。
“唰”
一把劍破空斜斬,突然定住,握劍之人身材魁梧,卻長得一臉憨相,劍斬一半,突然記不住下一招式如何回轉,兀自在那抓頭撓腮,然後麵帶恐慌的側頭瞟了一眼旁邊女子。
那女子頭挽發髻,橫眉怒目的看著魁梧青年,細長的鼻子正呼呼噴著怒氣,薄薄的嘴裏吐出兩個字:“廢物!”瘦削狹長而冰冷的臉上盡顯刻薄之意,被玄色長裙包裹的水蛇身材氣的發抖,她拔出長劍,鐺的一聲將魁梧青年手中劍斬落地上,又怒氣衝衝道:“教你這麼多天,卻連一招都記不住!”
魁梧青年一臉懵逼的辯解道:“三師姐,你教我的劍法,跟二師哥教我的不一樣啊,我……”
女子喝道:“閉嘴,你這個廢物,什麼都學不會,還敢巧言狡辯?誰教你都沒用!”
魁梧青年又辯解道:“你們教我的劍招都不一樣,我不知道該聽誰的。”
女子麵色鐵青的拉著一張瘦削而冰冷的臉道:“那你就別學了,不如趁早滾出穀去,免得耽誤我修練的時間!”
一名頭戴布帽,刀眉入鬢,虎目攝人,一臉不怒自威的男子走過來道:“三師妹勿須動怒,五師弟天生鈍魯,領悟力也不高,學什麼都沒那麼快,所以我們要慢慢教他才是。”
三師妹看了一眼一身短打,也是身材魁梧的二師哥:“我不想繼續教他了,二師哥你也別浪費時間了,幹脆將他趕出穀算了!”
史建仁剛好回來,聽到三師妹的話,走過來道:“三師妹言之有理,此等廢物,留著沒用!”
二師哥道:“五師弟去與留,不是咱們做主,而是讓師父決定,所以咱們師兄弟之間,不要意氣用事,以免傷了和氣。”
三師妹嘟嘟囔囔道:“師父也真是的,把這種廢物留在穀中,誰愛教誰教!”
說罷,一拉史建仁:“大師哥,我們一起去練功吧!”
二師哥撿起地上的劍,還給五師弟,然後告訴他:“剛才那招峰回路轉,劍鋒斜斬之後,必須翻腕回挑,動作要連貫靈活。”
說罷,給他示範了一遍。
五師弟笨拙的練了幾遍,還是那麼不盡人意。
二師哥不厭其煩繼續教他。
史建仁跟三師妹來到水榭邊上,並未練功,而是落座石凳,然後三師妹問道:“大師哥,你說師父把乾坤密錄藏著掖著幹嘛?為何不拿出來傳授給我們呢?”史建仁道:“可能我爹覺得,咱們的資質還不能修練乾坤密錄吧,或者師父要把乾坤密錄留給有緣人。”
三師妹氣呼呼道:“以我目前的資質,要修練乾坤密錄,易如反掌!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師父要把乾坤密錄留給有緣人,那他真是太自私了!何況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倘若他把乾坤密錄留給二師哥,那將來的穀主就不可能是你了!”
史建仁道:“所以說,二師哥不能留,咱們得想個辦法將他搞走才行。”
三師妹又問道:“倘若趕不走二師哥,師父又一意孤行將乾坤密錄傳授給他,那怎麼辦?”
史建仁沉吟半晌,無言以對。
三師妹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史建仁道:“什麼想法,你說。”
三師妹道:“倘若師父一意孤行,他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