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是你嗎?”

身後熟悉的性感嗓音讓她迅速地回頭,蒼白的臉慢慢恢複血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坐在輪椅上的韓峯克製住內心澎湃的情感,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怎麼會來,我剛才在聽音樂,所以沒聽到你說話。”

“張媽為什麼不在。”她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你居然就這麼開著門是覺得這裏的治安很好是嗎?”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休閑而不失尊貴,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甜甜,看著她眼睛裏漸漸聚集的火焰,像星辰般美麗的眼睛,心又一點點淪陷。

“張媽出去買菜了,大概走的時候沒鎖好門。”

甜甜一陣語塞,有種荒謬絕倫的感覺,覺得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又尷尬又無措,她剛才這是在著的什麼急,韓峯是那種會遭遇到危險而不能自保的人嗎,她真是瘋了。

“你沒事我就走了。”她想臨陣退縮,轉身就想走。

忽然韓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三步跨作兩步,腳步雖不穩速度卻很快,從她身後緊緊抱住了她,手臂圈住了略為豐潤的腰,將臉埋在她馨香的頸間,聲音有哀求又有近乎絕望的期待。

“甜甜,不要走。”

“是你們同事找不到你,所以我才這裏找你。”

“不,你不是,你想見我,剛才你沒找到我的表情你自己沒看到,而我看到了。我從來沒有像這麼肯定過你對我的感情,你還愛著我,甜甜,你還愛著我,我是在做夢嗎?”他不想放手,忽然之間發現甜甜的愛,他依然有不安全感。

從前是他沒有給甜甜安全感,如今他終於體會到她當初的感覺,那種抓不住仿佛踩在雲端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感覺真的很折磨人。

“你先放開我。”甜甜放棄了掙紮,輕輕說。

“我不放。”他像個孩子般耍賴,“我一放你就要走了,而我的腿肯定是追不上你的。”

聽他這麼一說,她心軟了:“我正想問你呢,你的腿不是快殘廢了嗎,怎麼一下子就能站起來了?”

“喬甜甜,你就這麼想讓我殘廢嗎?”他有些生氣,用力扳過她的肩膀,卻看見她眼睛裏隱約的笑意,怒氣全消,隻剩下濃濃的溫柔,俯身就重重吻了下去。

他捕捉到了她玫瑰花瓣嬌嫩的嘴唇,用這個吻填補快死寂的心,覺得一點點又鮮活了起來。

他們都沉浸在這個吻中,甜甜用手環住他厚實的背,仰頭承受著,緊接著開始回吻他。

她的回應一下子點燃了韓峯的火,他很多年都沒有碰過女人,不是沒有,而是對別的女人早已失去了興趣,這把火卻燒得又急又凶,全身都在發燙。

嘶啞的嗓音性感低沉:“甜甜,你願意給我嗎?”

他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鬆開她的嘴唇看她,如果她說停,他絕對不會繼續下去。

她的雙頰紅潤,眼神迷離而性感,隻是用吻來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他們忘了張媽可能隨時會回來,忘了一切牽絆他們的事,眼裏隻有彼此,似乎隻有瘋狂地擁有對方才能讓自己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出來。

臥室的大床上留下了他們的影子。

他們纏綿了一整天,也許他們的動靜太大,張媽沒有來找打擾他們。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甜甜就醒了,身體酸疼得幾乎快散架,睡夢中的韓峯輕鬆而性感,甜甜癡癡地盯著他看了許久,從他舒展的眉,到臉上的每寸,他睡得很沉,像是從來都沒有睡得這麼沉過,手環著她的腰。

她記不清昨天時自己到底說過了什麼,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沒有任何遲疑的,又明白韓峯對她的愛,但是總之還少了點什麼,她不知道少了什麼,所以她要獨自去找到答案。

韓峯猛地清醒過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枕邊上還殘留著屬於她的香味,告訴他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境。

床頭櫃上留著一張信紙,字跡娟秀清麗,和她的人一樣。

韓峯,我沒有後悔昨天和你發生的一切,到了今天,我才能告訴你,我依然愛著你,卻沒有像從前愛得那麼盲目,愛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如果我們要排除一切阻礙在一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我會去國外冷靜一下,不要來找我,如果出現奇跡,我會回到你身邊,並且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信上的每個字都讓韓峯體會到什麼是錐心之痛,他能體會到甜甜受到的壓力,因為她愛他,所以才覺得心越發得疼。

也許他們還需要時間,一個奇跡,一個圓滿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