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峯拿出一個古製的盒子,微微一笑:“陳老,這是小侄的一點見麵禮,今後傲世在項目審批上還要多多仰仗你,請陳老收下。”
一身中山裝的陳老神情淡然:“你這是在賄賂我啊,我一把老骨頭隻怕收不了這麼重的禮。”
韓峯也不著惱:“不是什麼搬得上台麵的東西,不過是明朝太祖皇帝用過的鼻煙壺,陳老既然看不上那我隻好將它賤賣給典當行了。”
陳老錯愕,張嘴便說:“不可,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這麼糟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哎。”
韓峯順手便將盒子往陳老懷裏一送:“再貴重的東西也要送給懂得欣賞的人才有價值,陳老才是它的真正的主人。”
陳老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套,卻也舍不得送回去,半推半就地收下,對眼前的年輕人重新做出評價。
韓峯來A市沒多久便接手了多個大項目,已是這裏的風雲人物。早就聽說他在美國時如何風光,本來不以為然,現在一見,才知傳言非虛。
韓峯的話不多,卻句句正中自己的下懷,更難得的是早就摸清楚了自己的喜好,還費盡心思找來自己中意的東西,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正在兩人各懷鬼胎之時,一個清瘦儒雅的中年人挽著應維依走了過來,和陳老打過招呼後,炯炯有神地打量著韓峯:“韓總裁,果然是青年才俊,前不久才從我手裏搶走一筆大生意,真是年少有為。”
“應總過獎了,我初來A市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很多時候要多聽聽前輩們的指點。”韓峯的回答極為中聽,不高傲又對他們很是尊重。
陳老和應偉平交換了眼神,露出讚賞的神色,陳老忽然指著應維依說:“這是應總的寶貝女兒應維依,也是我的幹女兒,既然應總說想對A市多些了解,不如就讓維依帶你去周邊多走走,你看怎麼樣?”
應維依撞上韓峯烏黑如墨的眼神,心髒停了半拍,忽然有落荒而逃的感覺,她有些羞澀:“幹爹……”
“瞧這孩子害臊的,真是難得。”兩個男人笑得非常開心,“還是讓他們年輕人多處處吧,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兩人走後,韓峯轉身走向應維依:“你好,我叫韓峯。”
應維依大方地和他握手:“應維依,韓峯,我想整個A市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大名,傲世集團年輕的總裁。”
就在這個時候,音樂響起,男男女女紛紛下了舞池。
韓峯紳士地邀舞:“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否有榮幸能請你跳舞?”
他站在燈光下,英俊得不可思議,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替他增添了幾分懾人的魅力。
應維依覺得,也許他並沒有傳說中所說的那麼冷酷無情。
她伸出手去和他相握,在他摟住她腰的瞬間,臉上覺得一陣發熱。
翩翩起舞的兩人成為了場上的焦點,男的英俊女的絕美,怎麼看怎麼般配,周圍的人豔羨的同時也是一陣議論紛紛。
“他們倒是很相配,你說傲世和應氏要是聯姻,會是多麼轟動的事。”
應維依在他的帶領下舞到了極致,她出身名門,專門學習過舞蹈,身段又極美,跳起來優雅完美。
她不敢直視韓峯的眼神,所以沒有瞧到他眼裏閃過的一絲陰霾和恨意。
一曲畢,兩人在旁人的鼓掌下向眾人微笑致意。
就在此時,傳來玻璃碎成一地的聲音,韓峯看過去,便瞧見於藍撞在餐桌上,桌上擺放的酒杯碎了一地。
於藍大聲叫了起來,指著傻在當場的喬甜甜大聲哭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打我,大家都來評評理,這個女人無緣無故打了我一巴掌。”
喬甜甜臉色蒼白得難看,一隻手輕輕護在胃部:“我沒有動手,是你自己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