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總裁,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韓峯不顧他的哀求,冷然道:“滾出去,我不想在這裏再見到你。”
“你真是一個冷血的人,我詛咒你下地獄。”身後是張達山瘋狂的叫囂聲。
下地獄嗎,我早就在地獄裏了。
韓峯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燈紅酒綠,那樣奢華迷亂的城市下隱藏著多少肮髒的過去和真相。
他輕吐著煙圈,淡淡的煙圈縈繞在他四周,刀刻般的側臉在煙霧中顯得分外冷漠和孤寂。
“又是這副死樣,每到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露出這個表情。”
韓峯熄滅手中煙的滅火,回頭走向來人,用力一拳敲打在他肩上:“司夜,你這個家夥。”
司夜,亦是撕夜酒吧的老板,他和韓峯是大學裏唯一的死黨,兩人在美國時一起打跑了許多瞧不起黃種人的白人,博得了校園內諸多女生的愛慕。
他和韓峯是兩種人,一個優雅癡情,一個冷酷絕情,偏偏這兩個人成了莫逆之交,即使大學分開後也一直保持著聯絡。
司夜始終穿著一塵不變的白色休閑服,黑色的長發隨意地綁在腦後,那雙眼睛掩去了昔日的犀利,如今剩下的隻是時間留下的沉穩和溫和。
兩人互相捶著對方的胸膛,突然之間,緊緊擁抱了一下對方,那是屬於男人間的默契。
韓峯從酒櫃中取出一瓶上好的XO,正想給司夜倒上,卻被他按住了手背。
“我戒酒了。”
韓峯挑了挑眉:“酒吧老板居然不喝酒?是為了她而戒的?”
司夜點點頭,臉上露出溫柔似水的笑容,隻是簡單說了一句:“她對酒精過敏。”
韓峯一愣,了然地抿了抿唇,大學時第一眼見到司夜,便知道他是那種為了所愛的女人付出一切的男人,而自己呢,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
司夜笑著問:“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我留在這裏不走了,傲世的總部都搬了過來,你說我還能走嗎?”
司夜眼中一片了然:“這次回來你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一定要達到目的嗎?”
“我就為這個而活,要我放棄,除非我死。”韓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酒杯,像要將之捏碎。
司夜斜靠在沙發上,皺眉道:“你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像是整日與黑夜為伍的惡魔,需要天使的救贖。”
“天使?”韓峯不屑地牽動著嘴角,“這世上何來天使?”
和司夜分別後,韓峯回到酒店的臥房,西裝拿在手中,上身穿著簡潔的黑色襯衫,路過櫃台時隻是微微朝女服務員點了一點頭,便聽到身後歡呼雀躍的興奮聲。
女人?不都是一樣嗎?一樣愛他的身份,愛他的錢。
不過恐怕要讓她們失望了,他一向不吃窩邊草。
臥室內的顏色隻有一種,牆紙、家具、床單統統都是清一色的純黑。
韓峯將西裝隨手扔在沙發上,扯開領帶,剛解開襯衫的第一粒紐扣,便聽到床上傳來微弱的低吟聲。
他一楞,利落地側身衝向床邊,掀開黑色的絲質床單。
刹那間,眼前的畫麵讓他屏住了呼吸,他真的以為自己見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