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座被拋棄的荒山。
遠遠望去，一片殘壁斷垣，蒿草叢生，林木稀疏，荊棘遍地。
但是在山腳下，卻是聚集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們注意到，有一條通往山頂的石階，同樣殘破不堪。
可是，這條直通山頂的小路，卻被一片朦朦朧朧的霧氣所籠罩。
山路不遠處，是一座破舊涼亭，裏麵坐著兩名穿著灰袍的中年。
“走吧，我們過去。”
淩煙笑著招呼一聲，當先邁步，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刻意看了一眼左小魚。
“小魚妹妹，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漂亮，小心那些家夥占便宜啊。”
左小魚已經恢複了女裝真容。
整個人的氣質大變樣，明眸善睞，充滿靈氣，空穀幽蘭，卻又嬌憨而天真。
任何人看到，都會眼睛一亮，實乃左小魚本身有一種吸引人的靈氣一般。
“淩煙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左小魚俏臉紅霞一閃，眼角的餘光偷偷撇了一眼夏天，嬌憨羞赧。
幾人說說笑笑向前走去。
自然引起了早早等候在那裏的許多武者。
果然。
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左小魚身上，眼睛明亮，隨著腳步而移動。
當然，淩煙隻是調侃，這種場合之下，沒有誰真的會跳出來調戲。
就在這時，那條被霧氣籠罩的山路，忽然走出兩個中年。
他們兩人的神色之間都有些難看，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看樣子肯定失敗了。”
“肯定的，不知道今年會有幾個人能夠成功闖關。”
低聲議論中，一名坐在破敗涼亭中的中年開口道，“下兩個。”
當下，最前方走出兩名中年，先是朝涼亭抱拳躬身，而後踏入了被霧氣籠罩的山路之內。
見狀，夏天三人也自覺的按著順序排隊。
約莫半柱香，其中一個中年垂頭喪氣走出。
“下一個。”
一人上前，進入山路。
進去不久後，之前進入的第二個中年，也麵呈苦澀走了出來。
“下一個。”
夏天發現，進入山路的時間，並不是恒定的。
有人用時很短就失敗了，也有會待上一炷香左右。
一直到日上三竿，前方的人漸漸減少，但後麵仍然有人陸續趕來。
而且沒有一個人成功闖關。
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輪到他們。
“下一個。”
“淩煙姐，你先來吧。”
左小魚當即開口。
“好。”
淩煙並未客氣，邁大步進入山路之中。
“你說淩煙姐會成功嗎？”
左小魚有些擔憂，“她已經武宗巔峰了，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會借此突破武王境。”
“難說……”正說著，又有一人走出。
夏天笑道，“你先去。”
“嗯。”
左小魚輕快笑著，她並沒有什麼得失之心，心態很好。
小半柱香後，山路蕩起一層霧氣，旋即走出一人。
正是淩煙。
她麵帶苦笑，搖著頭，臉上表情甚為複雜。
夏天緊走幾步，“怎麼樣？”
“失敗了。”
淩煙歎了一口氣，“如果成功的話，我就會直接上山，而不是從這裏出來。”
夏天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沒事，早已經習慣了。”
淩煙很快調整情緒，“往年我心態不對，一直想要成為內院弟子，今年不一樣，以我的境界和實力，想要成為外院弟子還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