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娶了我家芳兒,我們金家聘禮加倍,定不讓你吃虧。”金夫人放出了豪言。
這一次,連金世傑的笑容都凝住了,隻驚詫地轉頭看向自己養母,隻愣愣地不明白,她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能讓南公子娶了她那個東施女兒。
“撲哧”一聲,楚遙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隻含笑看向金夫人,嬉笑道:“看樣子金夫人不是聽力不好,就是記憶力不佳呀,這個話題似乎昨天才剛剛說過呢,我昨日也很認真地告訴了金夫人,我夫君是不會要你的女兒的,不論是通房還是小妾,都不可能。”
金芳兒麵上一百,一副要哭的模樣看向自己母親,金夫人隻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安慰,旋即冷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樓?”
喲,這是還有後招了?楚遙一下子就興奮了,如今日子過得太無聊,難得有人敢跑到她麵前來挑釁,怎麼能不讓她興奮呢?更何況,就是宮裏那一位忙前忙後想算計她的,也沒那麼大膽子跑到她麵前來指手畫腳,眼前這位財主夫人竟然如此有膽識,真想給她豎起大拇指呢。
“本夫人可不愛喝酒呢。”楚遙眨了眨眼,擺出一副天真無知的模樣來。
“昨日我可是聽說了,老爺有意讓你們接受月蕁山,對吧?”金夫人眸子一閃,見他們麵上一動,立刻洋洋得意起來,隻當自己抓住了他們的痛腳。
“那又如何?”南謹軒沉冷地反問。
金夫人忙不迭地說道:“月蕁山可不止你們一家想要,據我所知前頭的柴大人也有意買下月蕁山,這一位在京城裏頭可是有大靠山的。南公子若是乖乖娶了我女兒,這件事本夫人自然緘口不言,否則得罪了柴大人,就算你也是京城來的,隻怕也是要吃大苦頭的。”
聽了她的話,楚遙瞬間就焉了,本還以為她能有什麼奇招呢,結果居然這麼個爛招,真是沒勁透了。
不過,楚遙的反應看在金夫人眼裏,卻是另一層意思,隻當她是怕了,不由得越發得意起來:“知道怕了就好,隻要南公子娶了我家芳兒,那麼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本夫人也不會跑出去胡亂說話。”
南謹軒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金世傑,眸中閃著冷冷的嘲諷,隻讓金世傑恨不得能挖個洞鑽進去,他雖然不知道南謹軒的身份,但是他幾乎能肯定這一位絕對是京裏的顯貴,不然在月蕁山時也不會那麼淡定地同他說罌子粟的事了。
金世傑暗暗歎氣,隻覺得南公子方才的話有一句對了,隻要這個家有金夫人在,怕也是真的好不了了,或許……他也卻是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那就這個月十八成親吧,正是良辰吉日。”金夫人又出一句金句。
這一次,是連見慣了大世麵的楚遙,都失手摔了手裏的茶杯。
頓時有些同情金老爺和金世傑,有這樣的豬隊友,真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