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棲寒見聞人璃音這個模樣,心下大感愉快,臉上的笑容卻愈加邪氣:“音兒,你覺得玉鳳是不是想安排我們重溫舊夢呢?”
聞人璃音皺眉,心下更是警惕:“好好說話,別拐彎抹角!”
水棲寒向聞人璃音貼近了些,指著崖下道:“殉情哪,一萬年前,咱倆不是殉情來這。”
聞人璃音一聽,俏臉立馬黑得滴水,殉情?誰要跟他殉情了?看了看深不見底的山崖,再看看笑得猥瑣的水棲寒,突然泛起一陣冷笑:“嘿嘿,不是殉情麼?”
這下換成水棲寒警惕了,看著聞人璃音涼颼颼的笑容,他有些後悔了:“這個,這個音兒哪,為夫隻是開開玩笑的。”
聞人璃音大眼裏全是無辜:“可是人家很認真的啊。”
水棲寒越發覺得詭異了,正想再說什麼,突然感覺身子被推開,有人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身子直直栽下懸崖。
“哇哇哇,音兒,你謀殺親夫!”空中傳來水棲寒委屈的大叫。
“哼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殉情!”聞人璃音勾唇一笑,看了看快不見身影的水棲寒,縱身一跳,向水棲寒追了過去,男人哪,就是該好好調教!
半空中。
“媳婦兒,你越來越暴力了誒,真是踢得下去。”水棲寒運起了神力護住兩人,現在正緩緩往崖底落去。
聞人璃音靠在水棲寒懷裏把玩著“吟霧”,聽到問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水棲寒道,不鹹不淡道:“不是你說殉情的麼?我要是不幫幫你,怎麼算得上好妻子呢?”
水棲寒挫敗低頭,語氣裏全是討饒:“音兒,你真是個賊丫頭。”唉,寵壞了,寵壞了。
聞人璃音滿意地看著某男挫敗的俊臉,卻還是不打算饒了他:“反正才那麼一點點高,摔不死嘛。”
水棲寒下意識地朝天上看看,發現懸崖已經看不見了,再看看底下,也沒瞅見底,背脊冒出冷汗:“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聞人璃音失笑:“對啦對啦,最毒就是我。”誰毒啦,別說現在他們神力已經恢複一半了,就是之前的水棲寒,這個懸崖也難不倒他,不然她能那麼放心地跟他玩“殉情”麼?
見聞人璃音笑著,水棲寒寵溺地捏捏她的臉,也不再耍寶,喚出“光舞”對著底下一刷,濃霧散去,崖底景象映入眼簾——憶樂花,比崖上更壯觀的花海。
聞人璃音與水棲寒對望一眼,低低歎息,那樣多的憶樂花,究竟是怎樣的思念才能滋養哪,這一萬年,玉鳳的苦怕是沒人能明白了。
既然見到了更大片的憶樂花,那麼玉鳳自是就在這裏了,聞人璃音眼裏閃過光芒,纖指彩光一閃,兩人迅速下落,瞬間到達了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