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棲寒笑了開來,眼裏是絕對的自信:“絕情幻穀裏有。”有他們力量的所在,什麼好東西沒有?不是他自信,這是事實。
聞人璃音知道他在想什麼,笑罵了句:“你就得瑟吧。”正想再說什麼,卻聽見未逑皺眉道:“沒有那麼簡單,她心脈具裂是她自己悲痛欲絕所造成的,她還需要一味心藥。”
心藥?水棲寒往聞人璃音脖子裏再鑽了鑽,悶悶出聲:“音兒,咱們果然沒一刻清閑。”聞人璃音也是無奈,苦笑著道:“希望我們能找得到玉鳳。”
水棲寒嗅了嗅聞人璃音的味道,抬起腦袋,對著未逑、封殘他們解釋道:“這女人是隻九尾狐,可能是我上輩子兄弟的女人。”
這話一出,大家夥都明白了,他們是知道聞人璃音和水棲寒前世的情況的,而水棲寒重兄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兄弟的女人受了傷,自然是不能無視了。
封殘琢磨清楚了,頓覺無語,這天下可真是小啊。水棲寒活動了下筋骨,恢複了邪邪的笑容,慵懶地開口:“我跟音兒去找她的‘心藥’,封殘你跟未逑和小毒去找護心草,七日後無論結果如何,都在前邊竹屋彙合。”
三人點頭,也不再囉嗦,轉身離開,聞人璃音不放心他們,凝聚了三團力量,注入三人體內,一般的凶獸都傷不了他們。
水棲寒欣慰地笑了笑,擁著聞人璃音,再次給九尾下了護心訣,將她安置在竹屋,結了層防護罩。
兩人相視一笑,相擁著離開竹屋,踏上了尋找玉鳳的路途。
清風拂過,滿地殘葉飄走些,留下淒涼的美,這一路上,是不是真的風平浪靜呢?
兩人已經走遠,本該死死地躺在榻上的九尾卻睜開了眼睛,眼裏毫無生氣,木然地站了起來,一團白煙過後,消失在了原地,屋裏再無九尾的身影。
話說,現在正是春日爛漫的好時候,百花爭豔,群鳥齊鳴哪,可水棲寒和聞人璃音卻沒看到什麼春花燦爛,反倒是很囧的走進了一片菊花裏頭。
看著前頭沒邊沒際的黃燦燦的菊花,細長的花瓣在風中顫抖得很是可愛,聞人璃音笑了,笑得很是淩亂,無力地倒在水棲寒懷裏,低頭抬手指著前方,嘴角抽搐著問:“咱們博學多才,聰明絕倫的殿主大人,您能解釋下——為什麼明明是春天,卻會開菊花?”
雖說她聞人璃音在二十一世紀打小開始被魔鬼訓練,但也不代表她就與世隔絕了,這春天該開什麼花,她還是知道的,某朝某代某老頭不是吟過麼:淡巷濃街香滿地,案頭九月菊花肥。看看看看,這就是證據啊!再看看眼前那片花海,聞人璃音翻了個白眼,再次無力暗歎,莫非古時候也有反季節……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