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璃音緊緊抿著嘴,不發一語地活動了下手腳,抬眼看著水棲寒,其實心裏早就在他對她溫柔的那一刻原諒了他,但她現在卻不得不為另一件事糾結,那便是——她的無能終將會連累水棲寒。
帶著靈逸仙尊的名號出生,注定了她絕佳的體質,見到水棲寒之前,她是勤於修煉的,神力早就超過同齡人很多了,可在她100歲這天,碰上了她躲不掉的劫——水棲寒。
與水棲寒在花海相見之時,兩人都動了情,從此水棲寒便萬般寵愛著她,磕著碰著都舍不得,她喜歡看他邪肆的笑容,貪戀他溫暖的懷抱。
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她便荒廢了修煉,在她眼裏,水棲寒是無所不能的,她覺得隻要有他在,她修煉不修煉都沒關係,反正她可以當他懷裏的小女人。天真了那麼久,今天她終於為她的無能付出了代價。想到那個陌生男人惡心的嘴臉,她就想吐,猜也猜得到這事是神羽做的,除了她,誰還會這麼大膽?不過她沒資格怨她,成則為王敗則為寇,自己沒本事被人害了也是活該,還好今天倒黴的是她而不是寒,不然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經過這事情後,她怎麼還能安然地享受著水棲寒的寵愛,自保都是問題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啊。閉了閉眼,聞人璃音心下有了計較,認真地注視著水棲寒,語氣再不複以前的稚氣:“三天。”水棲寒本輕撫著聞人璃音背部的大手一僵,擔憂地看著聞人璃音,有些不解:“什麼三天?”“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後立後,如果可以,我一定會去看的。”這意思就是他娶的不是她而她可能會去看他娶別的女人。水棲寒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聞人璃音:“你什麼意思。”親手把他推給別人?她也做得出來。聞人璃音緩緩起身,背對著他開口:“字麵上的意思啊,我記得王不是目不識丁的。”水棲寒霍地站了起來,他要氣死了,這女人心裏想的是什麼,他看得出她已經不氣他了,那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我要娶的隻有你!”“那我有權利不嫁啊,雖然你是王,但我不介意玉石俱焚。”口氣依然很淡,卻把水棲寒淡定了萬年的脾氣給引爆了。水棲寒氣紅了眼,這連昵稱都免了,王,王,王叫得真順口啊,他聽著卻很刺耳。心底知道音兒一定有什麼苦衷,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加上聞人璃音自己的推波助瀾,水棲寒的什麼鎮定、什麼理智、什麼王者之風全都丟到哪西邊去了,衝到千年揪著帶著淡笑的聞人璃音,使勁搖了起來:“去他媽的玉石俱焚,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聞人璃音打心眼兒裏難受,他難受,她也會心痛,但她要做的事情很危險,她不能保證她是不是就可以活著回來,所以她不可以再心軟了:“我不是你的,不是!今天的事都是因為你才會發生,從今往後我都要離你遠遠的!請你也不要再來幹擾我了,我累了,我不愛你了。”聞人璃音絕情地推開水棲寒,狠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