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女人3(2 / 2)

書香方道:“咱們夫人自然是沒有什麼錯,何況夫人是個什麼脾氣兒嬤嬤您還不知道麼?姑娘是您自小捧在手裏長大的,什麼為人處事的,您也在清楚不過了,在這朱邪家,屈指也數不出像是夫人這樣的一個媳婦來,既是要顧及家裏的大小事務,這還要時不時的顧著外麵的那些事情,家主的母親就十分的看重夫人,而且家主原先也是十分尊重夫人的,可是這不知道怎麼會是的,不過是從天池山回來,家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要說他患了什麼失憶症,把夫人忘記了這還好說,可他人又是好好的,又全都是記得的,如今卻唯獨眼裏沒了夫人。如今連夫人也沒瞧出家主到底是打個什麼注意,奴婢哪裏又知道什麼呢?”

金嬤嬤聞言,隻倏然站起身來,手裏捧著還未及喝下半口的茶水差點因為她這猛烈的動作溢了出來,書香見此,給下了一跳,連忙給她把茶水捧住,一麵隻連忙安撫道:“嬤嬤,您先別生氣,也許家主有什麼苦衷呢?”

金嬤嬤這個人向來是個火爆的脾氣,與侍棋那是有過之而不及,如今哪裏能不生氣呢,隻氣得兩邊的腮幫子鼓鼓的,“什麼苦衷?我看分明就是借口,還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海棠,若是有個什麼問題,說出來便是,大家能坐在一起解決了,若是她們年輕的解決不了,那還不是有我們這三個老骨頭麼?我們就在怎麼的不濟,解決不了,那這心裏上大家也好歹有個安慰什麼的。”

“嬤嬤話說的是沒錯,可是家主又不是咱們女人家,想事情仔細一些,如今我倒是什麼都不擔心,隻是擔心夫人肚子裏的小主兒罷了。”書香歎了一口氣,算是讚同她說的話,不過那又能做什麼呢?她們到底都不是家主,家主是怎麼想的她們怎麼知道,何況那家主有沒有苦衷,還是一碼未知的事情呢。

說到這小主兒的問題上,那金嬤嬤卻更加的擔心,此刻隻想立刻去質問那朱邪逸玄,他要是不好生的待姑娘,自己這便就把姑娘領走了,可是這突然又想起來,姑娘的身份不簡單,此刻倒是希望姑娘原來隻是一個妾室就好了,那樣就能這麼帶走,可是姑娘是朱邪家的主母,而且還是老家主的遺孀,這樣雙重的身份,自己怎麼可能把姑娘帶走呢?除非朱邪家覆滅了還差不多。

然朱邪又怎麼可能覆滅呢?

隻歎了一口氣,開始後悔,隻道:“當初蘇家要姑娘嫁過來的時候,咱們就不應該答應了的,不能憑著姑娘的性子,如果當初不嫁,那就沒有今天的事情,姑娘也不會這麼難過。”

然書香卻說道,“嬤嬤您不是常說,這人生在世,難免是有些劫難,姑娘的劫難便是家主,何況嬤嬤您大概也知道了,姑娘在未嫁之前,便見過家主的,若是當初沒有嫁到朱邪家來,姑娘還會去找家主的,到時候找到,名不正言不順的,還不都是一樣麼?”

“那又怎麼樣,總比現在好的多,現在還不能就這麼抽身走了。”金嬤嬤隻將茶盅放下來,半口也沒心思去品。

聽見金嬤嬤這話,書香便當即明白過來,嬤嬤是想讓夫人就這麼走了,可是以夫人如今的身份能走得了麼?除非來個金蟬脫殼,可是自己瞧夫人,根本就不願意走,而且還想要這麼跟家主在暗中對持著。便隻道:“不管是怎麼樣的,奴婢隻是想讓夫人高高興興的,不要像是老夫人就好了。”這幾日看見夫人,恍惚間隻覺得是見到了老夫人原來的樣子。

記得還小的時候,老夫人還時常去她們住的院子裏去,隻是她總喜歡靜靜的坐著,不許旁人打擾,大多時候自己都隻瞧見她那雙眼裏的萬千思愁,猶如夜月下的秋霜一樣的淒涼。

陡然聽她這麼提起容素來,金嬤嬤的心裏卻也沒覺得有半分的替夫人不值得的,與姑娘比起來,夫人是遇見了良人,而姑娘呢?竟然遇見了這樣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隻道:“夫人一生,最起碼是幸福的,姑爺在去的時候,眼裏就夫人一個人,而且夫人還有姑娘伴著,可是姑娘呢?”

書香有些不解,不是說當年老爺是因為娶了老夫人之後,覺得愧對於那先定親了的姑娘家,所以鬱鬱寡歡而死的,金嬤嬤何來說老夫人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