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這可是在朕的寢殿內。”姬弘智麵色亦有些不好。
穆易揚這才發現自己越舉,鬆開那宮女,亦道:“臣知罪,隻是不可能沒有啊……”
“穆大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那許久未言語的人再次開了口,妙弋緩步走在穆易揚之前,卻也道:“穆大人似乎對破刹的事極為了解,可即便如此,隨意汙蔑一個朝廷命官,的確不該是大臣該為之事,若穆大人覺得臣不該牽連令公子之事,大可請皇上下旨,犯不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汙蔑。”
妙弋的聲音極輕,卻也足夠在場之人聽到。
對於女子而言,驗身說是侮,辱亦不為過,對毫無結果的質疑,說是汙蔑亦是實言。
加之這女子對穆廖之事本就是有牽扯的,這穆易揚此舉亦不是沒有目的。
“你!”穆易揚亦是氣急,這不可能啊!收到的消息不會有假,這女子是破刹的人無疑,隻是有些話他卻不能說,他不可能命自己府上的暗衛來作證,唯一知道的便也是那烙印了,似想到什麼,穆易揚亦急道:“回皇上,那烙印不一定是在身上的,司巫大人常年戴麵具,怎知沒有目的。”
說完,亦對一旁的宮女道:“她的臉你驗過了嗎?”
那宮女亦是一驚,不是驗身嗎?跟臉有什麼關係。“回、回大人,並無。”
“那便對了,那烙印定在她的臉上。”
眾人聞言,竟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集中在這女子的麵具之上,說是對那麵具下的容顏不好奇,那是假的,畢竟這司巫給人的感覺太過神秘,冷媚,不管是誰,都想去探究那麵具下的容顏。
“這到奇了,即是女子,必會在意自己的容顏的,更何況,破刹的人哪有那麼傻,將烙印紋到臉上讓人看嗎?”
“璟王殿下是何意,從一開始便一直幫她,到底有何目的?”
“本王好多管閑事,亦是就事論事,若說本王何意,到不若問問穆大人是何意,如此為難一個女子,偏生要把昷岄的司巫與破刹的聯係,穆大人又有何目的呢?”姬雲璟亦冷笑,這穆易揚確實有些過了。
“皮麵不過是一副冰冷的偽裝,褪去又如何?隻是穆大人,若這麵具後什麼都沒有,你又當如何呢?”冰冷的聲音再次開口,血色的眸亦蒙上一層冷意,她太給他臉子了,對嗎?
“什麼如何?”穆易揚似不解。
“本官雖隻是三品司巫,卻也是皇上親授,你隨意指責,本官未加反駁並非妥協,而是遵皇命而已,可凡事有個度,你如此蓄意汙蔑,當真將皇上放在眼中了?這麵具本官可以褪下,隻是褪下之後什麼都沒有,你又當如何呢?”
“嗬,你如此遮遮掩掩,這麵具背後怎會什麼都沒有。”穆易揚冷哼。
妙弋嘴角亦勾起一抹冷意。“既如此,那便請穆大人與本官打個賭。”
“什麼賭?”穆易揚微微蹙眉。
“若這麵具背後有穆大人所說的烙印,那我便肯定是破刹的人了,若如此,那我便在這大殿之上,自絕以謝罪,可若沒有,大人亦是為私怨肆意汙蔑朝廷命官,罪責難逃,亦自覺與這殿上,大人,你敢賭嗎?”
妙弋的話說的極輕,仿佛所言之事並不是生死,眾人皆是一愣,饒是一心想拆穿他的穆易揚亦被她的話語驚住。
到不是不敢賭,隻是這女子詭異的很,若那麵具真的什麼都沒有,他亦不能在皇上麵前食言,豈不是隻能罔顧了性命。
穆易揚麵色有些難看,姬雲輒卻開了口。“兩位大人皆是朝廷眾臣,不該輕言生死。”
“本王倒覺得這主意不錯,穆大人覺得呢?”
“臣……”
穆易揚麵色有些難看,他還是不敢將自己的性命拿去賭。
“行了行了,還要胡鬧到什麼地步。”姬弘智低沉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大殿,眾人再不多言。“朕乏了,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
“穆卿,你當真以為朕不會治你的罪!”
“臣……臣遵旨。”
討了個沒趣,穆易揚亦不敢再多言什麼,幾人行完禮,卻也退出了大殿。
姬雲璟走至妙弋身旁,卻也道:“今日到是見你話最多的一次。”看來他是多慮了。
妙弋看了他一眼,依舊是吊兒郎當的笑。“為何來此。”
她的話極輕,卻也問的直接,姬雲璟是何人,以他跟皇上的關係,自封王賜府之後,除了年節入宮請安,尋常哪裏見得到他的身影,幾日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