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正對麵是一個製作的平台,上麵還擺放著一具正在做的泥像,而中間,亦有一個極大似小水池樣的凹洞,裏麵全是滾燙的泥漿。
按理說泥像並不可怕,可這裏的氣氛,卻隻能用陰森來形容,妙弋一步步靠近,眉心亦不由蹙了起來。
難道這大公子還是個文藝青年?竟喜歡擺弄這些?仔細觀察著這一排排泥像,做的到是極其逼真,如人物般大小,五官精心雕刻,連衣物上細小的紋理都絲毫沒有放過。
不難看出,步祀言在這方麵是真的用了心的。
涼風拂過,吹的一排排紅燭晃動,甚至熄滅了幾根,大概是這裏的氣氛關係,妙弋竟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這大公子也著實有些怪異,他若喜歡這些,大可學步祀譽一般,建個藝工坊不就好了嗎?何必將自己的房間擺至成這樣。
緩步走到那石台身邊,這一具泥人不像其他,是平躺著的,身上的泥漿剛幹不久,旁邊擺著一排排刀具雕刻著她衣物的紋路。
妙弋順著那泥人的身形往上看,卻也微微蹙眉,這泥人的樣子,倒有幾分麵熟。
伸手探去,這泥漿的成分到還不錯,不像其他泥人那般粗糙,甚至有些像打磨了一般的光滑。
仔細的看著這泥人,單手輕抬,姿勢到顯幾分嫵媚,這才抬眼看向所有泥人,似乎她們的姿勢都不同,卻都是漂亮的。
目光猛然一緊,妙弋的手亦不由觸碰到那台麵上的工具,隻因燭光下,印在台麵上的影子不斷放大,已然向自己靠近。
妙弋手緩緩握緊那工具,而身後一陣寒風襲來,妙弋快速閃身,舉刀移到身前,這才看清來人。
這人一襲白衣,身上卻已被泥漿汙染的看不出原先的白,身體有些僵硬的移動著,卻並不影響他年輕的臉龐,隻是臉色太過發黃,眼圈極重,脖頸更是僵硬的斜歪著,讓人亦不由背脊一寒。
他不說話,身體亦僵硬的向妙弋靠近。
“你,你就是步祀言?”妙弋這才發現,她的聲音亦有幾分顫意。
不是沒見過有太多怪異癖好的人,可眼前人的眼神,卻似乎有些不同,他走路的樣子,不太像一個正常人,而且亦給了她太可怕的感覺,連她都不知道,為和會有這種感覺。
而步祀言顯然沒有理會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著。
“看樣子的確是你了,難怪這裏被列為禁地般,不過我沒有惡意……”
妙弋試圖想解釋,畢竟是自己擅闖,可話還未說完,步祀言已然向妙弋撲了過去,表情亦變的猙獰了起來,嘴角亦呢喃道:“美,人……做,泥人……”
妙弋表情微黑,他是邀請自己做泥人嗎?這樣的邀請到還真讓人害怕,微微退了幾步,可不曾想步祀言根本就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隨即便從台麵上拿了把刀。
拿刀?雖然之前已猜到這人與常人不同,可現在她亦可以肯定這人精神一定有問題,跟瘋子計較,往往是討不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