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忙完一天的報表,手腳僵硬的活動下筋骨,拿起外套向信德大學奔去,伊人走時沒穿外套,他必須趕在她放學之前給她送過去,張飛想到能見到伊人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他現在也很幸福,有家人的幸福,沒有爭鬥沒有無止盡的勾心鬥角……
伊憂握著長亭的手走在鋪滿落葉的校園小路上,前者興奮莫名,後者興趣不高的應著。
長亭本來約了妹妹吃飯,可是現在的局麵不用想也知道某個人不同意,她隻能陪著他,如果是往常她一定就這麼過去了,但是今天長亭發現很沒意思,對伊憂的話提不起勁,有些心煩他理所當然不讓自己陪長鶯,長亭突然在伊憂沉默的空擋放開伊憂的手:“我想我還是去陪長鶯吃飯,你如果無聊可以讓朝雲陪你走走,我先走了。”長亭說完轉身。
伊憂突然拽住她:“怎麼了,不是說好陪我,現在就走!你讓我這麼長做什麼!”
去死!長亭不會嫌自己命長的真說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請我妹,你們也好久沒坐坐了。”
伊憂不幹,他要絕無僅有的:“約會的時候老子反感身邊有外人,走,我們去吃龍蝦!”
長亭突然掙開他的手:“我也討厭跟妹妹吃飯的時候,有非家人阻擾,你願意來就來不來就算了。”長亭說完獨自轉身,她決定不再包容他,就是不想了沒什麼理由。
伊憂表情古怪的看著向門口走的長亭,他伊大少爺什麼時候請人吃飯需要看人臉色了,從小到大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他媽也休想幹涉他的計劃,不吃是不是!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吃,伊憂表情陡變,對著空氣堅定道:“帶長亭去田園六樓,本少爺請她吃晚飯!”
長亭剛走出學校還沒來得及給妹妹打電話,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開到她麵前,強行把她帶走。
伊憂閑散的扣扣指甲,他說了要吃飯就一定會吃飯,他喜歡長亭,長亭也必須學會聽話。
倪長亭坐在車上,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她就知道了說了也是白搭,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倪長亭冷靜了,不就是一頓飯了,這麼多年沒吃千次也有百次不差這一頓,隻是那些繞在伊憂身邊的女人們,麻煩她們一定要加把勁,把這個男人搶走。
伊憂在下一路口跳上車,多餘的人自動消失。
伊憂討好的一笑,坐在長亭身邊算是道歉的開口:“我真的很想你,想跟你分享我小時候去過的地方,以前我媽媽常帶我去——田園,那裏的龍蝦最好吃,我大哥二姐很喜歡。”
長亭看著窗外懶得搭理他,軟硬兼用,現在又回過頭裝可愛,怎麼就會有這種男生。
伊憂見長亭沒理他,更靠近她一點撒嬌:“長亭,我們下次請你妹妹吃飯行不行,不是我不想去,我昨晚出了任務,肩膀受傷了,現在隻想跟你呆在一起,不信你看看,肩膀上還有血跡。”說著伊憂直接脫了上衣伸出自己的胳膊往長亭眼前湊,能博取點同情是點。
長亭尷尬的趕緊移開眼,就算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可在這個季節一輛車上半露,她很不適應,尤其伊憂真的很實在了落出了他上身全部肌肉,長亭受不了的把衣服搭他身上:“穿上,別著涼。”
伊憂滿意的笑了,這說明長亭不生氣了,哈哈,他就知道這招管用,美色與可憐並用,都是老爸和幹爹在媽媽脾氣上多年研究的成果,想不到用長亭身上也一樣有用,伊憂故作征求的道:“我們去吃龍蝦還是王朝?”就是不問長亭是陪妹妹還是自己,誰讓長亭剛才把他劃分到家人以外,小小的懲戒還是要的。
長亭懶得看他一眼,愛吃哪吃哪反正吃不死他,隻是……長亭不得不歎口氣,還是這個結果。
馬依純對付不了簡恩,卻找上了簡法,馬依純有的是錢,簡法不是愛錢嗎,她也可以給他錢,讓他給自己提鞋一個學期,她倒要看看簡恩如果看到她寶貝弟弟給自己提鞋還會沉得住氣。
放學時,馬依純如預料中攔住了簡法,一百快是開始跟簡法說話的最低消費,所以簡法的腳下現在散落著三張百元鈔票,馬依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給你八千,你跟我談三個月戀愛怎麼樣,如果你覺的少,價錢可以繼續加,我相信我還請的起你。”
周圍瞬間聚集了眾多看熱鬧的同學,簡法可以用錢衡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馬依純如此大張旗鼓的請人著實吸引了眾多看熱鬧的人,當然也有曾經花錢和簡法約會過,現在不服馬依純這麼欺負簡法的‘好心女生’:“喂,你憑什麼在我們走廊裏大吼小叫,有錢了不起嗎,我可以出一萬讓簡法隻陪我吃一頓飯,至於你就省著自己給自己買化妝品吧。”
馬依純不置可否,她盯著簡法的嘴角自信含笑,簡法確實很帥,如果不是窮了點,學習成績差點,想必他才是真正的校園王子:“翻倍,三個月,我就當買個帥哥養眼。”
簡法保持原來的姿勢沒動,高挑的身形,輕吹可彈的肌膚,遺傳了父母全部的優點締造出的簡家最帥下一代當然能吸引眾多人的目光,再加上不俗的氣質,如果不是那身衣服寒磣點,誰人不會認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就連公認的王子卓少宇在氣質上都數簡法一籌。
簡法彈彈衣袖,平靜的聲音在樓道裏響起:“你家住別墅區嗎,天府或者冰河任意一家,你有不低於兩百萬的跑車否,你出入是不是名牌,隨便給我個紀念品能價值一萬以上,每次吃飯必須送與該餐點相配的衣服,吃飯是王朝的標準,紅酒開82的法國貨,我現在雇主是這樣的實力,如果你能高於她,我很樂意跟你談,如果不能,請不要拿你手裏的廢紙耽誤我賺錢的時間,吳依,錢撿起來談話結束。”簡法說完,在眾人或鄙視或惋惜或驚歎的眼神中下樓走人,他就是他不用任何形式的修飾,他們身上的榮耀足夠他們揮霍。
紙醉金迷的音樂震耳欲聾,彌漫在空氣中奢靡的氣味讓人沉醉,簡百看到坐在老位置的朋友,徑自走了過去:“來杯啤酒,不加冰。”
秦風手裏攬著一位小姐,雙手不規矩的揩油,見簡百坐下調侃道:“少爺,你終於肯露麵了,我們約的是七點你tm八點才到,不行,請我們喝包間,不宰你對不起你簡百的名號。”
徐誌強、羅平跟著點點頭,徐誌強已經有點喝高,整張臉埋見女士的懷裏不肯出來。
羅平沒有叫小姐,一個人坐著喝酒,說到進包房他也點點頭,畢竟這裏很吵。
簡百直接站起來給兄弟換包房,多年矯情,次次如此早習慣了。
秦風是慕容佳表弟,近些年生意相當紅火,可水漲船高,花天酒地的毛病也不少;羅平還是老樣子,娶了曾經家裏安排的女人,當時兩人是自願結婚,隻是這幾年很少聽他提他的家庭;徐誌強不用多說,也是夜場裏的熟客,隻是礙於家裏原因,玩的不是很過火,其實在簡百看來他們都是小大小鬧,身份到了趙寂和弗斯級別的才叫真會玩,幾乎不把女人當女人看的活色生香。
六個人轉入包房,右側寬大的玻璃窗讓室內對下麵的情況一覽無遺。
秦風更加肆無忌憚,小姐的衣服已經半敞裙子被掀高,酒氣滿天飛,他人也晃晃悠悠:“簡爺,不是小舅子說你,你這人沒情調,死守著我姐幹嘛,她是漂亮但是你看,這裏的女人哪兒規格也不差,我雖然是娘家人,但是男人就是男人該玩還得玩,你說是不是美人……”說著人已經把小姐壓在沙發上為所欲為。
簡百見怪不怪,男人到了他這個年年齡,地位有了、名譽有了、家裏的老婆老了,外界的誘惑多了,把持不住的占大多數,不管怎麼玩,老婆還是老婆是他們普遍的理念:“悠著點,幹不幹淨查仔細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妓帶病回去。”
沙發上的美人嬌嗔的道:“簡爺什麼話,人家可是經理看在簡爺的麵子上才來服飾一樓的客人,我們兩姐妹在紙醉金迷非尊貴VIP不接的……哦壞死了……”
秦風色迷迷的加快手裏的動作:“還有閑情說話,證明爺讓你不盡興,下麵我可動真格的了哈哈!”接下來就是不堪入目的對話和囂張的調笑。
羅平置若罔聞的敬簡百一杯:“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考慮退出金宇?新姑爺接收了金華。”
簡百晃著酒杯裏的酒,無奈靠在沙發上平複情緒:“哪有那麼容易,金宇涉及的行業繁雜,不是裏麵的人根本不理解金宇的運轉多吃力,我看我一輩子就賣個金宇了。”
羅平了然一笑,簡百為金宇賣命是肯定的,何況就算簡百自己創業也沒有他現在資產豐盈,金宇的資產富裕到無法估算:“萬向的事情處理清了嗎,那幾天慕容學姐看起來很急。”
簡百點點頭,這也是他最頭疼的一點,事情明明結束了慕容佳還在生氣:“沒事,一些小問題。”處理習慣了金宇的案子,看萬向的算是小意思:“服務員,來桶啤酒。”
徐誌強舒服完靠在女人身上喘氣,老了,身體大不如以前,隨便一動就能讓這些年紀的女人榨幹他們的精神:“簡,周家的下場安排的怎麼樣?透露點內幕,我考慮下拋不拋售股票。”
女人如蛇般纏上徐誌強的腿,年輕的身體和歲月沒侵蝕的肌膚是徐誌強他們永遠也賣不回來的資本,有時候老男人的他們似乎也在從她們身上證明他們年輕過,徐誌強塞給女方一遝錢,打法她出去。
簡百點支煙沒有抽:“周家過一段時間會穩定下來,伊人結婚了部分人會撤出對周家的打擊,不過也不排除跟周家有私怨的想趁此機會擊垮它,至於周家最後的命運,恐怕在他家的個人恩怨手裏,你如果有意思,你們三家可以聯手撈一筆,至於想不想就看你們的意思。”
羅平興趣缺缺,他是政治出身對錢沒概念但如果兄弟需要他也一定幫忙。
秦風當然會參與,他是標注的商人,利益是他首要的考慮,秦風翻身下來的時候,不經意看到樓下有些人爭執的聚在一起,他突然感興趣的道:“賭不賭,樓下的女的一定能被男的拽走,我出五十張賭男的贏。”
羅平往下看一眼,扔了五十張:“跟了。”羅平眼裏,酒吧上演此種戲碼相當普遍,男客拽走的不接客的女人頻頻上演,如果他沒看錯,下麵想把人帶走的是天程集團的少爺,以男方的實力,就算人在這裏強上了也有錢擺平,這些事早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