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在此時,一直都服侍在冷魅辰的身邊的那個丫頭,聽到了聲響,快速地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恭敬地喊道,“少爺,你回來了。”隻是雙眸微轉時,看到正立在門中的楚風時,不由的一滯,眸子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
“先去幫她梳洗。”冷魅辰的眸子仍就直直地望著楚風,沉聲吩咐道。
“是。”那個丫頭恭敬地應了,隱下眸子中的疑惑,慢慢地走到了楚風的麵前,剛欲開口。
楚風卻冷冷地說道,“不必了。”她剛剛在皇宮中的時候,已經梳洗過了,而且就算她沒有梳洗過,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麵………
丫頭不由的愣住,略帶猶豫地望向冷魅辰,小聲地喊道,“少爺……”
冷魅辰冷眸子中似乎快速地閃過一絲無奈,沉聲道,“你先下去吧?”然後自己慢慢的向著房間走去,折騰了一夜,也夠她辛苦的了,而自己也有幾天幾夜沒有好好的睡覺了,的確是累了。
刻意的不去理會她,徑自的走了進去,然後點起床前的蠟燭,然後當著她的麵,開始寬衣解帶。
楚風不由的徹底的驚愕,他……他……竟然……
“怎麼了?”冷魅辰卻在此時,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仍就用他冷冷地聲音說道,“還不快點過來。”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刻意的掃過她的全身,“難不成,還要我將你抱過來嗎?”
楚風下意識地一僵,愕然加憤怒幾乎蒙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剛剛說出那般冷情的話的人是她,此刻若是不過去,隻怕又會讓他取笑,隻是若是過去,那麼結局……
微微的猶豫中,他已經除去了身上的外衫,似乎真的等不及了,快速地走到了她的麵前,手臂猛然的伸出,緊緊的攬住她,也隨手快速地關上了她身後的門,讓楚風那原來就僵滯的身子愈加的冰硬………
他竟然真的將她抱了起來,楚風下意識的將臉側向外麵,而他亦不曾勉強她,隻是這般近的距離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清香,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
略帶不舍地將她放在了床上,楚風微微的閉起眸子,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一隻等待宰殺的羔羊。
冷魅辰又好氣,卻又好笑,快速的翻身,躺在了她的身邊,手臂很自然的伸出,將她環住,再次感覺到她的僵滯時,雙眸中也再次的閃過無奈,隻是他似乎還是第一次這般攬著她。
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吹熄了床頭的蠟燭,然後攬著,閉起眸子,似乎沒過了多久,便沉沉地睡著了,這幾天,也的確是把他累壞了,若中今天發生了這件事,他隻怕還沒有機會,好好的睡上一覺呢。
楚風等了好久,卻沒有感覺到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由的微微錯愕,略帶疑惑地慢慢睜開眸子,當看到他那張已經沉睡的臉上,不由的愣住。
他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雙眸直直地望著那深深地夜色中的臉,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形容此刻的心情,身軀下意識地想要動一下,卻被的手臂攬得越緊,讓楚風不由的懷疑,她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不知過了多久,楚風也終於也慢慢的睡著了,而他那雙在這濃濃的黑夜中似乎仍就發亮的眸子卻慢慢的睜開,望著她那張睡得還算恬靜的臉,唇角這才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絲笑意中,卻隱著明顯的無奈,他微微靠近她的身邊,用低低地聲音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天,楚風醒來時,床上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若不是現在自己真真切切地待在翌王府,她真的會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一場夢。
冷魅辰自然是去上早朝了,隻是卻沒有想到,在回來的路上,被太公攔住。
“太公,出了什麼事?”看到太公那略帶凝重的臉,冷魅辰的心中不同的暗暗吃驚,難道是他的爹娘…………
太公看到已經在亮的天色,街上已經來來的往往的有不少人,微微蹙眉,原本就凝重的臉,亦慢慢的變得陰沉,冷聲道,“跟我來……”說話間,已經率先向前走去。
冷魅辰愈加的心驚,自然是快速了跟了上去,跟著太公,再次到了上次去過的那個山洞,冷魅辰不由的驚住,略帶害怕地問道,“太公,難道我爹娘出了什麼事嗎?”
太公這才慢慢的轉過身望向他,似乎微微猶豫了片刻,這才沉聲道,“不錯,我最近發現,你爹,娘身上的毒有擴散的跡象,我怕再這樣下去,隻怕會…………”接下來的話,他不曾說出,但是卻足以讓冷魅辰驚滯。
“太公,那現在怎麼辦?”冷魅辰似乎頓時有些無措,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讓自己這般脆弱的表情,在別人的麵前表露。
太公的雙眸慢慢的變得深沉,一字一字的慢慢地說道,“其實太後說的話是真的,你爹,娘身上的毒,的確是那個女人下的,那個女人是血域城的聖女,她下的是血域城中最毒的毒藥,也難怪太公這麼多年,仍就研究不出解藥。”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沉重,“隻是現在,那個女人,已經被血炎帶回了血域城,要想取得解藥,隻怕比登天還難。”
冷魅辰的臉色猛然的陰沉,雙眸中猛然的閃過一絲狠絕,卻隱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不管有多難,我都一定會拿到解藥。”
太公微微掃了他一眼,雙眸中閃過一絲讚賞,卻隱著更多的無奈,“你以為,你能夠從血炎的手中拿到解藥嗎?更何況血域城中是從來不允許外麵進入的,隻怕你還沒有走到血域城,就應該…………”話語微微的頓住,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你的父母還能夠堅持多久。”
冷魅辰的身軀徹底的僵滯,雙眸中也快速地漫過一層害怕,那層害怕之後,又隱著一股無法掩飾的傷痛,難道,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嗎?但是他卻也不得不承認太公的說法,他的確不是血炎的對手,但但是那天見識到的他的速度,就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太公望著冷魅辰雙眸中的沉痛,不由的再次略帶無奈的歎了口氣,隻是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略帶急切地問道,“辰兒,你不是昨天晚上把那個女人帶回了翌王府嗎?”昨天晚上,他那時也在皇宮中,本來還想要去跟蹤一下血炎,但是卻沒有想到,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讓他甩掉了。
冷魅辰微微一愣,略帶疑惑地說道,“太公是說風兒嗎?”昨天晚上,他似乎就隻帶了風兒回去,隻是太公此刻的語氣,卻讓他微微有些不解。
太公的雙眸猛然的一橫,臉色也不由的猛然的一沉,冷聲道,“她不是楚風,小子,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明白。”說話間,雙眸還閃過一絲狠鐵不成鋼的氣惱。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楚風,但是,他卻更清楚,自始至終與他相處的,都是那個女人,所以此刻的他,又如何能夠做到那種完全的冷漠。
正在微微思索間,卻聽到太公再次說道,“既然她不是楚風,而且她對你似乎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不如,我們就利用她,來向血炎騙得解藥,因為,太公這幾天已經查出,那個女人,每次有什麼危險,血炎都會出現,可見那個女人,對血炎的特別。”
冷魅辰猛然的一驚,雙眸也猛然的圓睜,錯愕地望向太公,似乎沒有想到太公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而自己的唇角亦慢慢的扯出冷冷的譏諷,沉聲道,“太公隻怕太過高估了我的魅力。”
她的心中若是真的有他,他也不用這般的懊惱,更不必使用昨天那種強迫的方式。
而太公所說的利用她,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太公不由的微微一怔,隨即錯愕地喊道,“難道那個女人就一點都不在意你嗎,畢竟她肚子裏正懷著你的孩子呢……。”話語猛然的頓住,雙眸卻不由的圓睜,再次驚呼道,“難道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你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而雙眸中也不由的快速地漫過一股不受控製的憤怒,恨恨地說道,“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
“好了。”冷魅辰冷聲打斷了他的話,太公的話,字字地刺痛著他那最深的痛處,而太公聲音中的那種汙蔑,也讓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反感。
“什麼好了?”太後仍就憤憤地吼道,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精光,思考了片刻,沉聲道,“既然如何,那也就不必再跟那個女人客氣了。”說話間,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狠絕。
冷魅辰不由的一驚,雙眸再次錯愕地望向他,略帶急切地說道,“太公,你想要做什麼?”
“將你的父母的身上的毒用到她的身上,到時候,我就不信血炎不拿出解藥。”太公直直地望向冷魅辰,略帶得意地說道。
“不可以。”冷魅辰下意識地驚喊道,而眸子深處也閃過難以置信的憤怒,似乎無法相信太公竟然會想出這麼卑鄙的辦法,雙眸猛然的一沉,定定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到她。”
太公的雙眸中也快速地漫起一層憤怒,恨恨地說道,“怎麼?你還以為她是你那個指腹為婚的楚風呀,她接近你,本來就是另有目的,你對她不忍,但是她對你,隻怕不會有半點的不忍吧。”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失望,沉聲道“還是你為了那個女人,情願眼睜睜地看著你的父母………”話語刻意的停住,不曾說出的話,卻是對冷魅辰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