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昊天驚訝得張大嘴巴的樣子，司馬堅親昵地摸著他的頭，嘴角微笑，淡淡地說道：“孩子，你堅哥我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人了，我也老了，以後很難說會有什麼實力上的突飛猛進，更不用說能夠對社會做出什麼更大的貢獻了。而且我的生命很快就會走到盡頭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我了。所以既然說我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情況了，我為什麼不為這個世界做出最後一點貢獻呢。”
看到龍昊天想要說話，司馬堅打斷了他，繼續說道：“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如果是為了覆滅聖靈教，就算要了我的小命，我也在所不惜的。這個狄俄尼索斯可是聖靈教十二主神之一，雖然說排名隻是最後一位，但是你們現在已經有眼可看了，即使他因為變為完全體而喪失了人性，但是隱藏在他表麵之後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所以說用我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來換一個如果現在不除，將來必定會給你們造成很大麻煩的人，我覺得這個交易一點都不虧。”
“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你應該還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活了這麼久，什麼人都見過了，唯獨就是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眼睛裏麵充滿急切和慎重的年輕人，所以我也因此確認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我也不需要你告訴我你背後的故事是什麼，而且時間也不夠，我隻是希望你將來在忙自己事情的時候，會突然想起我的一個小小願望，順帶著幫我完成。這樣的話，我在天之靈也會覺得十分安慰的。”
龍昊天此時早就已經淚流滿麵了，這次司馬堅並沒有嗬責他，而是在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安靜地笑著。仿佛他自己將要麵對的並不是死亡，而是要去夏威夷旅遊一般輕鬆自在。
龍昊天此時已經放棄了想要救火司馬堅的念頭，因為他看見司馬堅的臉色越來越白，而且肚子上的破口已經流不出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器官的碎塊。每過一段時間，司馬堅的眉頭的皺褶就會加深幾分，可見他此時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但是即使如此，司馬堅仍然在微笑著。
此時已經淚水潸然的龍昊天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強迫自己停止抽泣，迎起笑臉，“堅哥，你放心吧，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我一定會達成的。”
司馬堅滿意地笑了笑，沒有說話。應該說是他現在也說不出話了，因為龍昊天可以清楚地看到司馬堅的雙手，乃至全身都已經變得顫抖，而且幅度也越發地變大，最後連牙關都“咯咯咯”地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