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鹽都市第五人民醫院。
穿著病號服的患者們在樓道裏來來往往。
聶磐搬了個小馬紮坐在自己的病房門口,手裏握著一團毛線球。
隔壁病房的小朱在一旁上躥下跳,眼睛卻一直盯著聶磐手裏的線團。
瞥了小朱一眼,聶磐把線團往旁邊一扔,小朱就歡快地跑去撿線團去了……
“唉,除了我這樣的好心人,應該也不會有誰願意陪你玩了。”
然後,啪的一聲,路過的一名身材壯碩的病友把聶磐從馬紮上掀翻下來,提起馬紮離開。
一邊走還在一邊罵:
“狗日的,又偷我馬紮。”
聶磐從地上爬起來,病號服上的灰塵,輕蔑一笑:
“嗬,庸俗的愚民,隻知道吝惜一丁點財物,卻不知道尊重真正的強者。”
又是啪的一聲,一個文件夾砸在了聶磐的腦袋上。
“大膽!”
聶磐大叫一聲,轉過身來。
然而立馬就偃旗息鼓了……
隻見一名穿著白衣服的男護士抱著一個藍色文件夾站在自己背後,一臉正色地看著自己。
護士審視道:
“聶磐,你又在地上打滾了?”
聶磐瞬間賠笑道:
“哎喲,林護士你說什麼呢,都是那個姓馬的把我推到的!”
說著,聶磐留意到了林護士背後站著的男子。
這個男人長得倒是俊眉朗目,但是身上的氣質卻與這件病院有些格格不入,正是第二天用國安證件進入病院調查的王霄。
玩味地看著這個名為“聶磐”的病人,王霄覺得挺有意思的……每天晚上在鬼蜮流浪,肆意襲擊鬼王、禦者的神秘強者,居然是精神病院裏的底層人物。
經過觀察,王霄已經確認了這個名叫聶磐的病人就是昨晚的麵具客。
都說是精神病人思路廣,難怪異務局的大家都跟不上他的思路,原來是個貨真價實的精神病患者……
剛才王霄也跟異務局信息科的確認過了,這個名叫聶磐的男性現年三十四歲,十年前被鬼蜮闖入的鬼怪驚嚇,精神就開始不穩定了,當年從鬼怪手中把他救出來的就是如今的張局長。
也無怪乎他一看到張局長出現就會逃走。
隻不過當年居然沒有發現他的超強禦者天賦,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但從“起義者”活躍的時間來看,也可能是因為他是後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之後才開始覺醒鬼神之力的。
不論如何……自己總算還是找出這家夥的真實身份了。
而聶磐在看見王霄的一瞬間,臉色變得無比沉靜,身上開始有些控製不住地溢散出鬼神之力。
王霄害怕他失控暴走,上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欸,好兄弟,咱們又見麵了。”
聶磐被王霄攬住肩膀,又看了看樓道裏自己的病人朋友們,選擇了暫且克製,沒有與王霄直接撕破臉。
“欸,你是?”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打算演一下。
不過王霄沒給他機會,直接摟著他的肩膀打算把他帶出一員。
“哎呀,我是你的好兄弟嘛~”
先前已經給醫院打過招呼了,林護士也沒攔著自己。
至於聶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大力反抗,就這樣跟著王霄出了醫院大門上了王霄的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