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1 / 2)

我叫花常在,老爸是一名初中老師,老媽在一家私企工作。據爺爺說,我出生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天老爸放下教鞭後,就騎著摩托車匆匆忙忙趕到了醫院。等他到醫院的時候,老媽已經被推進了產房。老爸在產房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時而坐在長椅上,時而扒著手術室的窗戶往裏看。手術室外的窗台上放了兩盆含苞待放的曇花,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穹宇,緊接著是一聲驚雷,再下麵就是一陣娃娃的啼哭聲。

是的!你沒猜錯,我,誕生了!

老媽被推出產房那一刻,窗台上的曇花好巧不巧正好開始綻放,此情此景,滿腹經綸的老爸不由得脫口而出:“這個娃是聞著曇花香而來的,隻願他今後不要像曇花那樣稍縱即逝,以後這個娃就叫‘花常在’吧!”

無奈,雖然我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也隻能頂著後宮娘娘這個名號闖蕩“江湖”了。

我的家鄉在江蘇蘇北一個叫塘溝的小鎮,顧名思義,這個美麗小鎮四圍池塘眾多,河網密布。對於一個以“樂天派”自居,調皮搗蛋的小男孩,這絕對算得上上天恩賜的最好的“匪窩”。

想一想這樣的畫麵:一個熾熱的夏日午後,剛剛吃完午飯,大汗淋漓,一大家族的人圍坐在一起;可是盼天無雨,芭蕉扇又總扇不去“火焰山”的酷熱。於是大人們吃好後,抬起桌子,扛著小凳子,在一片濃密的樹蔭下搓起來了“國粹”~ ~麻將,女人們則圍坐在桌的四周,拉著家常,時不時插上一句,評論著誰的牌打得好,誰的牌打得不好。小孩子們,如我,就會結伴去不遠的天然池塘鳧水,大家一邊狂奔向池塘,一邊脫著衣服,未臨池塘便已全部脫光,然後衣服朝岸邊一扔,捏著鼻子,大呼“亞古獸進化”,“比丘獸超進化”……一個跟鬥紮進河裏。良久,終於浮出水麵,既而嬉笑怒罵,好不痛快。

那時河裏的魚蝦超多,常常地,會聽到一個小夥伴大哭著爬上岸,仔細一瞧,小夥伴的“小丁丁”上吊著一個大“紅龍蝦”呢。於是,大家便開始摸魚,等鳧水完了,魚也摸著不少,便又升起一道篝火,將戰利品烤熟,盡管那時沒有那麼多的調料,卻是舌尖上最美的享受。

偶爾,路邊會來來往往一些行人,遇到大人,大家便紛紛跳進河裏;遇到跟我們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大家便紛紛並排站好,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甩著“小丁丁”,直到小姑娘捂著臉,大哭著跑遠了。

等到夜幕降臨,在大人們的一片呼喊聲中,一個個才極不情願地往各自的家裏挪去,並相約來日繼續作樂。

在我們鄰村有一戶人家,家裏有一女兒,和我們一般大小,生得水靈靈的。她們家擁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果園,這在我跟小夥伴們看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我們一直眼饞她家果園裏誘人的蘋果。

終於在一個夏日午後,在大人們多還在午睡的時候,我們的“罪惡之手”伸向了那片果園。我們先是趴在田埂裏匍匐著前進,就好像紅軍穿越火線那樣,以避開他們家人的視線;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竄上樹,捋下一片果子後,連同樹枝一起扛著迅速逃竄。

有一次,我們又一次得逞後,在河邊一起分贓。突然地,她像鬼魂一樣飄出來,“原來是你們這群小偷偷我們家的蘋果!”

我們先是被嚇了一跳,等知道隻有她一個人時,便不再害怕,趾高氣昂,挺著胸脯,“怎麼著了,就是偷了!”

說著,就有人要脫褲子把她嚇走。

我們原以為她會哭著跑回去喊家裏人,誰知道她看著我們手裏新摘的蘋果,眼裏竟也放光,“這些都能吃了麼?好不好吃?”

我們又是一愣,既而紛紛把蘋果往她嘴裏塞,“熟了!熟了!都熟好幾天了,你嚐嚐。”

可是她閉著嘴怎麼也不肯吃,等我撓了她一下後,她終於鬆嘴,咬了一口,發覺真的挺好吃。

於是,便出現了這樣一個溫馨的畫麵:一群“小偷”跟一個“受害者”小姑娘相偎坐在河邊,推推搡搡“分銷贓物”。

她跟我們說,他們家的蘋果,因為要用來換糧食,家裏人都不準吃,有幾次偷吃還挨了打,所以她自己都沒怎麼嚐過,都忘了是什麼味了。

最終,我們約定好,以後我們偷他們家蘋果,隻要她不告訴她家裏人,我們便分她一份。

她先是怎麼也不同意,終於還是敵不過蘋果的誘惑,答應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