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宇,你好。”
“田武。”最後說話的依然是剛才喊醒艾塵的帥哥。
“艾塵,很開心認識你們。”好老套的開場哦,艾塵心裏偷笑著伸出自己的手看看,又縮回去,最後抱歉的笑笑:“要握手麼?老套了點。”
“哥,你看人家艾塵多給麵子啊,不會打也來打了,看來你是公認的帥啊,嘻嘻······噢,不要握手不要握手,很麻煩很老套,嘻嘻。”叫田雲的女孩跟她的姓很貼切,很甜,她一說話艾塵就有一種想上去捏一把的感覺。
“不知道捏一下有水不?”心裏偷笑著,嘴巴上卻不附議著:“是啦,誰會跟帥哥過不去啊?多看帥哥既養眼又心情好。”
“哈哈·····是是是,這個帥是天生的,對吧,老哥?”
田雲的聲音聽起來好怪又很可愛。
“看上去是個學生哦,去貴州旅遊?還是走親戚啊?現在可不是上學的時候呢。”旁邊一直很酷的唐宇開腔了。艾塵仔細看了一下唐宇,其實高瘦的唐宇看起來更有味一些,略顯青茬的臉,棱角分明,那雙幽深的眼睛,似乎完全是為了搭配瘦削的臉頰而生,見不到底的深邃,不喜歡上揚的嘴角,看著很酷!不過見仁見智吧對於這些外表的東西。
“不是,我是來玩的。像學生嗎?”其實艾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幹嘛,隻是聽說貴州風景很好,就收拾東西來了。
嘴巴上胡亂應付著,心裏卻七上八下了起來。是的,該何去何從還沒有想好,火車卻已經進入貴州省了,下了車該去哪裏呢?哪裏才是自己的下一站?
如果不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還是那麼的真實,似乎一切都偏離了正常的軌跡,飄忽到了五戒之外,夢境般的真實,夢一般的不真實。
恍惚的艾塵短暫的陷入了呆滯狀態。對麵的三個人對望了一下,田雲笑嘻嘻的說:“艾塵,你的名字怎麼那麼特別哦?你的爸爸媽媽一定是文人吧?”
艾塵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父親好像是蠻有才的,溫文儒雅卻是一副傲骨,尤其是一副好嗓子,那京戲唱的!自己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母親典型的傳統女性,溫柔善良,能幹卻不聰慧。
艾塵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基因?
天性純良,愛哭愛笑,愛唱愛跳,偶爾的憂鬱也會讓人心痛。
做事特別獨立,從小就一根筋,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所以這次遠行父母隻說了幾句就放行了,不然你也沒轍啊,這丫頭喜歡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你能怎麼辦?
放她去吧,沒準累了就回了,父母拿兒女總是沒轍,嗬嗬。
“額·····,同學?”田雲的哥哥吧?打斷了艾塵的沉思。
“我已經不上學了,帥哥。”艾塵抬起頭對大家笑笑,那笑容裏還裝有多少無奈隻有笑的人才會明白吧?隻是萍水相逢,誰又會在意你的眼睛裏麵裝了誰?
年輕人在一起比較容易熟絡,艾塵也慢慢放鬆了那本身細乎其微型的警惕。
“一個人來旅行?好像我們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了,比我們還遠啊。我們是浙江杭州的,你呢?”
艾塵突然想起曾經在杭州呆過幾天,對眼前的幾個年輕人就有了一種難得的親切感,不自主的就答話了:“恩,我是上海的。”
“啊,不遠了。”田雲大叫起來,出了省不是老鄉也能扯上點關係,田雲特別開心在貴州這樣的地方能遇到艾塵,哇哇的大叫,艾塵生怕自己放肆的笑會嚇到人家,痛苦的做掩麵狀。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麼?我說丫頭片子。”唐宇對著她翻了翻漂亮的的眼睛,唐宇的眼睛長的真好!,艾塵看了看又想起田雲的兩種風格,很羨慕啊!雅靜跟活潑被一副眼鏡演繹到了極致!
其實艾塵長的才好看,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美在何處,嘿!對不住爹媽給的那副好骨頭啊。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比如氣質。天生的氣質,玉立、潔白、通透,艾塵總給人這樣透徹明亮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氣質夾雜著,時不時的讓人就會為了她揪心一把。
“快到了哦,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認識你。”唐宇和田武分別遞了張紙片過來,禮貌的艾塵接過名片就回座位收拾東西了。
出了站,提著行李的艾塵站在路邊很久都沒有動一下。貴陽的天氣很好,七月,別的城市很熱了,但是這裏還是很涼爽,看夠了車來車往,人來人去,自己的下一站還很渺茫。艾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打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安頓好自己後,隻覺得疲勞的要命,爬上床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