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好他都記得,每一個對於她重要的日子他都會默默幫她準備。現在她手心裏緊握的兔兒項鏈就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他親自設計親手製作。這是她一生的至寶。
過去的一幕幕如破閘的洪水,堵的月小兔呼吸急促,小臉漸紅。隔著玻璃撫南宮凝的手用力按著,纖細的手指一片蒼白,“哥哥,哥哥,哥哥……”
一遍又一遍,月小兔急急的叫著。為什麼以前就是叫不出口?明明在心裏已經叫了不知道多少次,為什麼就是沒能讓他聽到一次?
“哥哥,哥哥,對不起,是小兔不好,是小兔不好,哥哥,哥哥……”
悔恨,自責,悲傷,沉痛,種種情緒彙合,月小兔終於忍不住俯身趴在水晶棺上失聲痛哭,“哥哥!”
哀樂沉重,哭聲撕心,從進入南宮家開始,整整十五年時間,月小兔第一次放聲哭出來,痛徹心扉。
南宮陽和南宮夫人、南宮伊雪站在門外,鄙夷的看著屋內哭的撕心裂肺的月小兔,不時看看時間。
“爹地,媽咪,讓保安進去讓她別哭了,明日腫著眼睛怎麼去完成工作?”南宮伊雪皺著秀眉,抱怨的說道。
要是她哭腫了眼睛東方少爺看不上可怎麼是好?到時種子偷不到她的東方夫人夢不就沒戲?不行,她一定得給她偷到!
“陽,伊雪說的對,讓那個小賤人別哭了!哭壞了眼睛明日無法見人可怎麼辦?”聽聞南宮伊雪的話,南宮夫人附和的點點頭,不耐的看著月小兔。
哭的那麼傷心幹什麼?難道南宮家對她壞了嗎?
南宮陽繃著臉看著大廳內哭的傷心的月小兔,眼睛瞄了瞄手表後開口說道:“還有五分鍾時間就到了,讓她發泄一下也好!”這一次,南宮陽難得的對月小兔寬容了一次。
“可是要是明日的偷種出了問題怎麼辦?”南宮伊雪才管不了那麼多,她唯一關心的就隻有能不能順利拿到種子。
“哼,你還有臉說!”南宮陽濃眉一挑,惡狠狠的一瞪南宮伊雪,“我怎麼和你說的?要你潔身自好!可是你都給我做了什麼?要是這次不成功,不但她月小兔脫不了關係,你也休想再繼承南宮家的遺產!”
南宮陽的話讓南宮伊雪和南宮夫人臉色同時一變,“爹地,你在說笑是不是?哥哥死了,遺產不給我給誰?”
“陽,你又想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南宮夫人緊緊抓住南宮陽的胳膊,瞪圓了眸子。
南宮陽狠狠一甩胳膊推開南宮夫人,冷聲怒哼:“別以為凝兒的死和你無關!你明知道凝兒護著月小兔,你為什麼還要當著他的麵打她?我告訴你們,這次如果不成功,我不在乎重新生個繼承人!”
五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月小兔默默的擦去眼淚,站起身子來,深深的再看一眼南宮凝。
“哥哥,小兔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沒有你的家再不是我的家。哥哥,謝謝你給了小兔這麼多的關心和溫暖,小兔永遠記得你,愛你!”
彎腰隔著玻璃輕輕吻著南宮凝的額頭,月小兔落下最後的眼淚,當她再次站直身子時,嘴角的冷笑勾出嗜血的味道,緩緩走出了靈堂。
越過三人,月小兔隻留下三道冷冷的視線,“後日早上八時,海皇大酒店接種!”
出了南宮家別墅,月小兔掏出手機,撥通了好友餘文佳的電話,“佳佳,幫我準備一個頂級兔女郎,今晚八點我們老地方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