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淩霄今天已經去上值了,慎哥繼續著他的爬行大業。
姬清慈靠在床頭,正笑眯眯地看著慎哥往後退。
屋子裏還燃著一個大炭盆,裏麵是上好的銀霜炭。
看著公主和謹哥進來,姬清慈就有些歉意地笑著說:“嫂嫂,阿慈不能下地迎接您了,莫怪。”
公主也笑著說:“行了,你要是真起來迎接我,我還不敢來了呢。”
說著就讓出了身後雪絨抱著的一個包被,包被裏是一個隻露出一張小臉的小人。
姬清慈就特別開心地喊著:“謹哥快過來,上姑姑床上來。”
公主就笑著說:“還真虧了你們家的床大,要不然,哪裏能放得下這倆孩子?”
說著就讓雪絨把小被子打開,把謹哥解放出來。
於是在包被裏的小不點就被放到了慎哥的旁邊。
慎哥正在努力地爬著,就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寶寶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慎哥坐了起來,他把自己的小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小嘴裏,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這個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陌生小朋友。
謹哥也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慎哥,他也用一雙酷似姬清雲的烏溜溜的杏眼看著慎哥。
他也把自己的小手指放到自己的小嘴裏,大概小孩子都有這樣的動作。
兩個小朋友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公主、姬清慈和雪絨綠袖都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孩子,想看看他們往下做什麼。
就見小主人慎哥突然就伸出手來摸了摸謹哥,嘴裏還啊啊地,大概是邀請新來的小哥哥和他一起玩吧。
這邊綠袖就找出了慎哥平時玩的東西放到床上,讓他們倆去玩。
果然一會小哥倆就成了好朋友,玩的不亦樂乎的。
由雪絨和綠袖兩個人照看著兩個孩子,公主和姬清慈就不再管他們,開始聊天。
公主先問了姬清慈一些身體的情況,得知姬清慈現在的胎位問題不大,這才放了心。
公主笑著說:“你都不知道,那兩天裏,你大哥的臉陰的都能滴出水來,就好像隨時都能下一場暴雨。府裏的下人們就連走路都輕輕的,唯恐惹怒了他。”
姬清慈想到大哥那張冷峻的臉也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大哥得知了自己要滑胎的消息後肯定是怒不可遏,恨不能馬上就把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給殺了。
姬清慈就笑著問:“大哥可查出了這事情?”
公主既然來了,姬清慈覺得應該是查出來了。
公主就笑著說:“那還能查不出來,要是查不出來,你大哥還能罷休?”
姬清慈一想也是,她就笑著問:“那大嫂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就收起笑容,又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說:“你大概都想不到,這事情的背後主使人竟然是阿帆的妻子嚴氏。”
姬清慈就是一怔,竟然是嚴氏,她一直就以為這事情肯定是小寧氏的手筆。
沒有想到是自己想錯了。
她輕輕地說:“怎麼會是她?”
公主笑著說:“當時你大哥跟我說時,我也很驚愣。可是後來聽了你大哥的話後,我就覺得這事情一點也不讓人奇怪了。”
於是公主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姬清慈恍然大悟,原來這事情是衝著嶽淩霄的子嗣去的。
因為自己懷的是嶽淩霄的子嗣,這才遭了池魚之秧。
原來嚴家的大小姐真的是紅杏出牆,還有了身孕。
難怪當時嶽淩霄要退親。
隻是這事情既然是嚴閣老讓女兒喝了毒藥,卻還要把嚴家女兒的死怨到嶽淩霄的身上,這就太過分了。
隻因為嶽嶽淩霄讓嚴家大姑娘等得太久,嚴大小姐這才和那個男人相遇,才有了後續的發展和嚴重的後果,嚴家就是這樣的思維?
這嚴家人還真的會怨,會遷怒,不找自己的毛病,卻還要給自己家毒死女兒的行徑找一個替罪羊。
這一家子還真是奇葩。
姬清慈又想到那個總是帶著笑意,一臉陽光的姬清帆,突然就對他有了一絲心疼。
可憐他才十七歲,卻就要遭受到婚姻的變故。
公主又笑著說:“說起嚴家女,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情。昨天宮裏傳來消息,說是賢淑妃生了一個兒子。”
姬清慈的眼睛就是一閃,她就想起了文皇後。
年前因為她沒有去宮裏赴宴,文皇後還讓太夫人跟她說,讓她過一段時間把慎哥抱到宮裏去玩一玩。
文皇後還說慎哥正好和小公主的年紀差不多大,應該能玩到一起去。
現在姬清慈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也去不了。
對於嚴家送進宮裏的那個賢淑妃,她倒不了解。
隻聽說她不是嚴閣老的女兒。但卻是由嚴閣老送進去的。
現在的皇宮裏也就賢淑妃生了一個兒子,再就是皇後生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