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丞相功勳蓋世,於社稷有再造之功,微臣在此叩請陛下賜丞相以王爵!”
長安,儀殿內。
氣度不凡的禮部尚書韋誠,言詞懇切的請求當今大唐子敕封宰相董運為王。
話音入耳,龍椅之上的年輕子的雙手瞬時緊握成拳,幾欲掐出鮮血之來。
但他的麵容之上卻是不露分毫,依舊含笑如初道:“韋卿,所言甚是!”
“丞相勞苦功高,確實該以王爵封之!”
“傳朕旨意,敕封丞相運為大唐梁王,封地為梁洲十八郡,賜九錫,賞金,銀,布帛,享入殿不名,劍履上殿之權!”
大唐子李純出這番話之時,內心是極悲涼又憤恨的!
他悲的是大唐養士三百餘年,此刻竟無一人為他上那怕一句話!
他恨的是丞相董運,欺君罔上,幾乎把他當成了木雕泥塑,隨意任其揉搓。
李純旨意頒下之後。
殿內百官文武頓時跪倒一片道:“陛下聖明,丞相賢德!”
殿內百官都跪,唯有一人例外!
即大唐丞相兼下兵馬大元帥掌宮禁一切事宜的董運沒跪。
這個矮胖的中年人笑眯眯的站在原地,隻是朝李純拱了拱手。
此情此景,此言此聲。
這一切都讓李純內心飽受折磨與摧殘!
他看著殿內那些平日裏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文武諸公,不由心裏膩歪至極。
“朕乏了,退朝吧!”
“恭送陛下!”
又是一陣繁瑣至極的朝堂禮儀之後,李純便被太監簇擁著返回了深宮大內。
“父親,你還留著他幹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取而代之那?”
眾目睽睽之下,董運的長子董彪旁若無人的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但朝堂眾臣卻無有一人出言反駁,隻是於一旁恭敬俯首而已。
“彪兒,時機未至!”
董運笑眯眯的留下了一句話,然後由無數身著鐵甲的護衛,護送出了皇城!
………………
“啊,啊!”
“賊子竟敢如此欺朕!”
一片蕭索的寢宮之內。
李純雙目血紅,殺機凜冽,言語冰寒,煞氣鬱結。
他是大唐第十六任皇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最後一任。
事情得追溯到上任皇帝李則在位之時,李則昏聵無能,貪婪暴虐,於他治下的百姓不堪其擾,紛紛舉兵起義,是時下騷動,起義之火於短短幾年時間便成了燎原之勢。
下十州,半數落於義軍之手,其餘大多也被心思叵測之輩占據!
大唐皇室風雨飄搖之際,梁洲豪強董運起兵勤王,此人勇悍無比,麾下鐵騎更是下無雙,他隻用了兩年的時間,便大抵撲滅了已成燎原之勢的義軍!
至此,一切都還是朝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他自領兵入長安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先是以李則貪婪無度終致怒人怨之由,生生廢了李則,然後扶持了李純上位。
事情到了這,也算還好!
畢竟李則確實該死!
但李純登基以後,他以丞相之職把控皇帝的權柄,下奏本須先送至他府上之後,才能則一副本做做樣子讓李純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