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想到了什麼,陸流君沉了臉色大步邁了出去,推開了偏房的門,正看見陸瓊羽正一臉焦急之色的坐在裏麵。
見陸流君推門而入,陸瓊羽的臉色白了一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兄……長……”
“你越發的出息了,竟是連兄長都敢騙?”陸流君對陸瓊羽一向柔和,今日卻是鮮少的冷了臉色。
“兄長,我……我……”陸瓊羽喃喃半晌,最後隻低垂著頭,愧疚羞澀的說道:“我錯了!”
陸流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又恐陸瓊羽會憂思過度而傷了身體,便坐在她身邊,開口道:“我知道秦小姐是你朋友,你不忍看她難過,不過男女私下見麵終究是不妥的。若是被人知曉,反是害了她的名聲!”
頓了頓,陸流君又勸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件事早些說開了也好,否則總讓她存有疑慮,也是坑害了她!”
陸瓊羽聽陸流君這麼說,才抬起了頭,長長的睫毛上已經沾染了顆顆晶瑩的淚珠,她睫毛一顫,試探著的小聲問道:“兄長說的是真的嗎?”
“自是真的,我騙你作甚!”陸流君摸了摸陸瓊羽的頭,柔聲安慰道。
陸瓊羽想了想,複又開口問道:“兄長拒絕了盼兮姐?”
“嗯,我已經與她說開了,我並非她良人,還是再覓姻緣的好!”陸流君點點頭。
“那我去看看盼兮姐,她現在一定很傷心!”陸瓊羽擔心秦盼兮,起身便要走,卻被陸流君一把按住。
“她已經回府了,再說這種事不是勸慰能解決的,要讓她自己想開,你此時若是去了,她豈不是更尷尬?”
陸瓊羽一想也有道理,隻是心裏難受極了,既覺得愧疚兄長,又心疼姐妹。
陸瓊羽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陸流君,猶疑的問道:“兄長讓我找好友來賞菊,難道是為了那位嶽小姐?”
陸流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好笑的問道:“你為何這般說呢?”
陸瓊羽雖然對這種事總是後知後覺,但是今日陸流君怪異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先是在她們賞花的時候突然出現,又要跟著她們一起遊園,途中還多次與嶽綺夢攀談,再想到秦盼兮那對嶽綺夢似有似無的敵意,陸瓊羽不這麼想都難啊!
陸流君聞後朗聲笑了起來,彈了陸瓊羽的額頭一下,開口笑道:“我家小瓊羽也長大了呢,看來我不用再擔心你被男人騙走了!”
陸瓊羽小臉一紅,撥開了陸流君的手,惱怒的瞪著他,隨即又鬱悶的喃喃自語道:“希望以後盼兮姐和綺夢盡量不要遇上了,我不希望她們任何一個人尷尬。”
想來想去還不是怪自己的兄長,陸瓊羽站起身,白了陸流君一眼,噘嘴道:“藍顏禍水!”
陸流君見陸瓊羽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笑出聲來,心裏更是認同了殷鈺的話,唯小人與妹妹難養也!
……
冷淩澈的消息之廣,雲曦早已見識過,便沒有問出“你怎麼知道我丞相府”這種傻問題,隻靠在冷淩澈的肩膀上,閉目淺眠。
一到錦安王府,冷清落就拉著嶽綺夢蹦跳的回了芙蓉閣,冷淩澈則放緩步子,陪著雲曦慢慢散步。
大夫都說即便有孕在身,隻要稍加小心就好,還是要適當運動,這樣分娩的時候也會輕鬆一些。
所以冷淩澈便也不再拘著她,由著她出門玩樂,但是又多派了玄角跟著,並下了死命令,一切以雲曦的安危為重,無須等待雲曦的旨令,一旦有危險,要立刻陪在雲曦身邊。
回了芙蓉閣,雲曦想著將剛買回來的點心分給這些丫頭們,卻唯獨不見了青玉。
“青玉呢?可是在庫房查賬?”
“沒有呀!奴婢也有些時辰沒看見她了,若說喜華偷懶還正常,青玉不太可能啊!”安華笑著說道,還瞄了一眼正在吃點心的喜華。
喜華生氣的冷哼了一聲,背過臉不肯理會安華,眾人都暗暗發笑。
雲曦笑著側眸,卻見冷淩澈神色微冷,不知在想些什麼,喚了兩聲,冷淩澈竟是在失神。
“你想什麼呢?”雲曦詫然問道,沒想到冷淩澈竟是也有失神的時候。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咱們王府會多一個小世子還是小小姐?”
“我希望是小世子,那樣我就能領著他到處玩了!”喜華耳朵尖,立刻伸手答道。
“小小姐也好啊,一定很漂亮……”碧珠認真的說道,覺得自家兩位主子這麼美,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美極了。
雲曦看著她們爭執不斷,嘴便溢滿了溫柔,冷淩澈卻是神色微冷,不知在想些什麼。
錦安王的書房中,錦安王坐在主位上,麵前站著一名少女,正是青玉。
錦安王看著青玉似有愧意,開口說道:“我今日找你來是想與你說一件事,之前我其實是想讓你嫁給世子的,但後來出了變故,也是我無法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