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側妃立刻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太後娘娘,這裏一定有誤會,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芙兒!”

殷太後挑唇冷笑,尖銳的護甲輕輕的劃過紫檀桌麵,“陷害?那你與哀家講講,是誰在陷害她呢?”

歐陽側妃怨恨的看了雲曦一眼,雖然她很想牽扯上雲曦,可這件事看起來實在是與雲曦沒有半點關係。

歐陽側妃轉了轉眼睛,立刻露出一副悲傷的模樣,聲淚俱下的說道:“太後娘娘,您的賞賜都在大庫房裏,芙兒哪裏有能力偷盜財物呢……”

“歐陽側妃的意思,是我陷害了三小姐?”秦側妃神色淡然,雖是跪在地上,卻仍然挺直著腰背。

歐陽側妃隻是哭,並不接話,她沒有證據指責也是無用,隻要將這種可能展現給眾人看便好。

秦側妃淡然的抬頭看著殷太後,沒有一絲的心虛和緊張,語氣更是平緩如常,“回太後娘娘,大庫房一向由妾身管理,今日出了此等事情妾身不敢推諉。

但是此事一出對妾身又有何好處?就算是責罰了三小姐,妾身也一樣有失察之罪,太後英明,自有論斷,妾身相信太後定會給妾身一個公道!”

殷太後眯了眯眼睛,她最厭惡這個秦側妃,卻也對她最沒有辦法,說話做事滴水不露,真是個難纏的!

雲曦打量著秦側妃,難怪這麼多年她能一直把持府中中饋,果真是個心機深沉的!

“太後!”歐陽側妃楚楚可憐的望著殷太後,一雙美目盈盈含淚。

歐陽皇後抿了抿嘴角,錦安王府是他們不可或缺的力量,她正想開口幫襯,誰知殷太後已經收回了視線,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國有國法,偷盜禦賜之物便是死罪,拉下去杖斃吧!”

“太後!”歐陽皇後和歐陽側妃同時驚聲開口,沒想到殷太後竟會因此就要了冷清芙的命。

“太後饒命!這裏麵許是有什麼誤會,她畢竟是錦安王府的小姐,若是傳出去也會影響王爺的名聲啊……”

歐陽皇後希望殷太後投鼠忌器,但是殷太後隻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便開口說道:“哀家這麼做正是為了王府的名聲,偷盜禦賜之物,難道哀家還要姑息嗎?

好了好了,把她拉走,免得哀家看得心煩!”

歐陽皇後還想說什麼,冷清芙卻是突然恢複了清醒,掙紮著哭訴道:“太後,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盜禦賜之物,我隻是偷拿了世子妃的嫁妝!

可是……可我也不知道那是禦賜之物,我真的不知道啊……”

冷清芙泣淚漣漣,不敢再有所隱瞞,為了保住性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歐陽皇後氣得臉色發白,怒氣沉沉的坐在了位子上,隻恨冷清芙不爭氣,這麼一嚇就口無遮攔了!

秦側妃看了雲曦一眼,眼神冰冷,果然是她搞得鬼!

歐陽側妃的臉色也很是難看,這件事她並不知情,更沒想到冷清芙居然會想到去偷雲曦的嫁妝!

歐陽側妃是又怒又怕,怒冷清芙不爭氣,又害怕殷太後會因此責罰她。

“你再說一遍,你偷了什麼?”殷太後尾音上挑,那聲音聽得冷清芙心中忐忑不安,恨不得能一時昏厥過去,也免得受這種折磨。

“臣婦……臣婦因為淩墨被罰而嫉恨世子妃,趁著去庫房取人參時,便偷了世子妃的首飾……”冷清芙的身影越來越小,她的四肢被嚇得冰冷,臉卻是燒的灼熱。

她在偷盜嫁妝時是理直氣壯的,可是如今被人揭露,她才覺得不好意思。

“嗬嗬……”殷太後低沉的笑了起來,殿內坐著的人隻覺的頭皮發麻,都一致的低頭看著地麵。

“好一個錦安王府啊,真是養了一群好兒女,真是給我楚國長臉啊!”這幾句話說得眾人皆是臉色發燙,歐陽側妃甚至都不敢抬頭,她剛才還在喊冤,如今冷清芙等同於是在眾人的麵前給了她一巴掌。

殷太後冷哼一聲,揮了揮手說道:“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宮棍,給哀家扔出宮去!

再派人去轉告曹夫人,若是連自己的兒媳都管教不好,以後她們曹家就不要出來了!”

歐陽側妃還想求情,卻被歐陽皇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能留條命就不錯了,若是惹惱了殷太後還指不定會有什麼事呢!

歐陽側妃閉口不言,隻心疼不舍的看著冷清芙被拉了出去,她的兒子剛被杖刑,如今女兒又是!

她怨恨的瞪著雲曦,該死的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殷太後看著端跪著的秦側妃,聲音幽冷的說道:“這就是你管的庫房?還美曰其名是為了雲曦好,再依著你管下去,隻怕雲曦那點嫁妝都要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