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你跟太子是怎麼回事?”王曼在父親那裏聽聞太子那邊傳出竟然要納側妃的消息之後,立刻就去找了王詡,結果卻發現她正在書房自己畫畫,當下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畫畫。”王詡看了王曼一眼,當下微微一笑說道:“你聽說的事情,我自然也聽說了,隻是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阻止,那何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倒不如找點別的事情做。”

“我的天,你這心可真夠大的。”王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王詡說道:“太子那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傳出要納側妃的事情,你別瞞著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王詡聳聳肩,一臉淡然地說道:“先前我把蘇子佩從他的別院帶出來,然後就傳出來這樣的消息,所以我並不知道到底是他誤會了什麼。”

“你覺得他誤會了,為什麼不和蘇子佩去找他解釋清楚啊?”王曼一聽,頓時蹙眉說道:“不過這個人也真是,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懷疑別人,以後怎麼可能成為明君?”

“曼兒!”王詡看了外頭一眼,當下連忙低聲說道:“我怎麼看你是在小珂身邊太久了,什麼話都敢拿出來說呢?”

“得了得了,我這不是生氣麼!”王曼歎了口氣,隨後才說道:“我先前總以為太子是想明白了,所以才對你那麼好,結果今日才知道他分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他先來招惹你的啊!無緣無故的拿走你的心,然後再突然冷淡至極,還要在納側妃,真是太過分了。”

王詡聽到王曼的話,不禁苦笑了一下。

原來,連王曼都看出來自己對靳崇奕動了心嗎?

“這件事也許都是誤會。”王詡微微歎了口氣,低眸看著自己畫的山水畫,分明沒有了往日的靈氣,整張畫看上去都死氣沉沉,當下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早該明白,他身為皇子,此生怎麼可能隻許我一人呢?”

“可是戰王殿下都可以,為什麼他不行?”王曼憤憤不平地說道:“難道他比戰王殿下還厲害不成?”

“曼兒!”王詡聽到王曼的話,簡直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當下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認真地說道:“這話以後在我這裏說說也就算了,萬萬不可再出去說,知道了嗎?”

“我當然知道。”王曼聽到王詡這麼勸說,當下歎了口氣,拉著王詡的手問道:“小詡,你要是難過的話,不如我陪你喝酒吧?”

“不必了。”王詡搖搖頭說道:“我不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飲酒,那樣除了讓自己不開心的情緒放大之外,沒有任何作用,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清醒的頭腦,然後去思考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的意思是,這裏頭出了其他的問題?”王曼聽到王詡的話,頓時蹙眉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是你送蘇子佩回京的事情嗎?怎麼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

“先前我在太子的書桌上看到了幾張圖紙。”王詡走到書桌前,將先前她看到的那些全都畫出來的畫紙放在了王曼手裏,隨後說道:“雖然我不太明白太子這些畫的是什麼,但是我覺得可能跟曉珂他們去地幽神穀有關。”

王曼一聽跟幽神穀有關,立刻低下頭去看那些畫紙,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

“這都是什麼東西?”王曼一頭霧水的抬起頭,頗為詫異地問道:“跟鬼畫符似的,啥也看不明白。”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但是我自己依著記憶裏的印象畫下來的時候,發現這是一艘船。”王詡一邊給王曼解釋一邊說道:“更謹慎一點來說,這是艘沉船。”

“啊?”王曼看著王詡給她指出的幾點,歪著頭看了半晌才點頭說道:“說起來,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看不出這是艘沉船的樣子,可是他們去的幽神穀不是個特別隱蔽的地方嗎?難道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在海底的一艘沉船之中?”

“這艘船……其實更簡單的來說,像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王詡仔細斟酌了一番,隨後指著最左邊那一段晦澀難懂的文字說道:“這種文字叫做鬼文,我在一本雜文上見過,當時非常感興趣,所以特地研究了近一年的時間。”

王曼突然明白蘇曉珂當時說的那種……當你身邊出現一個極其有能耐的人時,你會覺得自慚形穢,然後隻求奮發努力,不斷的趕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