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阻止她?”蘇曉珂一攤手,搖搖頭問道:“如果換做是你,麵對自己的仇人……而且還是血海深仇,你覺得你能放過那個人嗎?而且,你不覺得靳崇文死在幽神穀總比死在外頭好?他是皇子,若是無緣無故死了,總會有人追查,若是死在幽神穀……也許還能讓蘇菱姝再次逃過一劫。”

“可是靳崇文身邊還有那個用蠱高手呢!”小染提醒道:“要我說,蘇菱姝想要殺了靳崇文,恐怕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先不說靳崇文自己帶了多少人,就算是蘇菱姝想要一個個解決,那恐怕很快就會激怒靳崇文,到時候說不定還把自己搭進去。”

“你忘了靳崇奉了?”蘇曉珂聽到小染的話,當下深吸一口氣,幽幽地開口問道:“想殺了靳崇文的人可不止蘇菱姝自己,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那個蘇小可到底什麼時候記恨上靳崇文了?”

“你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小染搖搖頭,隨後對蘇曉珂說道:“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得進去看看再說,我總覺得那個蕭伯有問題,你應該帶著他一起去才是。”

“你確定?”蘇曉珂蹙眉,隨後想了想說道:“成,那我待會把蕭伯找來。”

等到蘇曉珂把蕭伯叫來,恰好曲六也跟著一起過來了,這倒是讓蘇曉珂有些奇怪。

因為曲六這個人平日裏很少會跟蘇曉珂有什麼來往,雖然他一直都挺聽從蘇曉珂的吩咐的,但是他畢竟海幫的人,所以多數的時候還是呆在赫家。

“小姐,奴才有事跟小姐說。”曲六看了一眼蕭伯,隨後轉頭對蘇曉珂說道:“隻能跟小姐一人說。”

“哦?”蘇曉珂點點頭,對蕭伯說道:“那勞煩蕭伯你先在外頭等一下。”

蕭伯立刻應聲,隨後不著痕跡地看了曲六一眼,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裏隻剩下曲六和蘇曉珂的時候,蘇曉珂才開口問道:“你尋我有什麼事情?”

“小姐是打算自己去幽神穀是嗎?”曲六看著蘇曉珂問道:“而且小姐已經知道了另一個入口在哪裏?”

“你是怎麼知道的?”蘇曉珂聽到曲六的話,頓時有些鬱卒,她不過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赫連語,難不成這個丫頭又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了?

“小姐,你認識這個麼?”就在這個時候,曲六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隨後放到蘇曉珂麵前的桌子上說道:“也許小姐一直以來都是在找這個東西吧?”

蘇曉珂下意識地看過去,卻突然臉色一變,隨後猛然拿起玉佩,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從哪裏得到的?”

“小姐,這是幽神穀的東西。”曲六看著蘇曉珂,一字一頓地問道:“也許小姐真正的父母就在那裏是不是?”

“曲六,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蘇曉珂將玉佩緊緊握在手裏,蹙眉問道:“你就是赫連語背後的那個人?”

這個玉佩,是蘇家的家傳玉佩。

也是蘇曉珂的祖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直到到了蘇曉珂的父親手中。

蘇曉珂父母出事的時候,連帶著玉佩也不知所蹤。

那個時候,老校長以為那玉佩是被誰順手牽羊給偷走了,曾經不止一次的在蘇曉珂麵前提及此事,還特地將當時玉佩的照片找給她看,後來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老校長特地依著照片重新打造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就是為了讓她能夠留個紀念。

可是蘇曉珂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在見到這塊玉佩。

難道說自己的爸爸媽媽根本就沒死,好像自己一樣也借著別人的身體活了下來?

可是為什麼他們會都出現在這個時代呢?

“奴才是奉老爺和夫人的命等候小姐的。”曲六搖搖頭,認真地說道:“上一次我就猜想小姐也許就是奴才要找的那個人,可是那個時候奴才不敢確定,所以才沒有跟小姐相認,還請小姐恕罪。”

“那你現在就因為我要去幽神穀,所以才確定是你要找的人就是我?”蘇曉珂又低頭看了一眼玉佩,若有所思的問道:“你不必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奴才也不知道。”曲六搖搖頭,想了想才說道:“老爺和夫人隻是說將這個玉佩給小姐,到時候小姐去了幽神穀自然會明白一切。”

“那你為什麼不早些給我?”蘇曉珂看著曲六,頗為奇怪地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打算自己一人去幽神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