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沁兒,你別太過分了!”呂氏知道自己肥碩,也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以往她的確也看不上何遠應這種軟趴趴的男人,今日和蘇海那番糾纏,著實讓她有些意外,畢竟她以前覺得蘇海也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可是真正嚐試過之後才知道,這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不小。
其實,也難怪呂氏會這麼想。
那蘇海在來京城參加科舉之前,說到底也在鄉下呆了那麼久,就算是文弱書生,那也比何遠應這種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子弟強。
何遠應平素又不喜歡親近呂氏,就算是回府來,也多是去妾室房中,呂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麼可能忍得住被蘇海那般撩撥?
隻是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這不代表她就要被何沁兒折辱。
“我的確不如你,可是你這會不去問問蘇海到底為什麼邀我去酒樓,來何家撒什麼野?”呂氏可不會太過給何沁兒麵子,當下指著何遠應說道:“當年你二哥求娶我的時候,那是八抬大轎將我抬進何家的,如今你們想就這麼直接將我趕出去,沒門!”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何沁兒不怒犯笑,看著何遠應說道:“二哥,如今呂氏已然犯了七出之條,你不會還不打算休了她吧?”
“何沁兒!你憑什麼讓你二哥休了我?”呂氏聽到何沁兒從中挑唆,頓時扯著嗓子喊道:“這是我跟你二哥的事情,用得著你一個出嫁的女兒來挑唆嗎?娘,我看這件事另有蹊蹺,您老一定要給我做主才行啊!”
“都給我閉嘴!”何老夫人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的頭痛,當下沉聲道:“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明知道蘇海是誰,竟然還去赴約,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其他的心思?”
呂氏被何老夫人這話堵得啞口無言。
的確,她接到蘇海的邀約之時,心裏是有那麼一絲絲得意的。
畢竟她與何沁兒素來關係都不好,如今蘇海竟然私下裏邀她在酒樓見麵,她自然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隻是很大的程度上,還是希望借此能羞辱何沁兒。
可惜,連呂氏都沒有想到,二人不過吃了些酒菜,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偏生被何遠應撞了個正著。
若是隻有何遠應一人,說不定呂氏騙騙他也能糊弄過去,可是當時跟何遠應在一起的還有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一向愛麵子的何遠應怎麼可能受這樣的欺辱?
在何遠應看來,他當然可以在外頭胡作非為,可你呂氏怎麼敢這麼做?
所以,這會何遠應看著呂氏的目光,那還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刀子把她給捅死的感覺。
“去把蘇海給我叫過來。”何老夫人見呂氏也不再說話,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沉聲道:“沁兒,你先去內室,不要開口。”
何沁兒雖然不喜歡呂氏,可是這件事多少之前也是和何老夫人通過氣的,自然會聽自家娘親的安排。
隻是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她和她娘一手安排的,隻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解決呂氏了。
“娘,這件事跟蘇海肯定沒關係,你千萬別太生氣了。“何沁兒故意當著呂氏的麵這麼說,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跟蘇海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絕對不會冷眼瞧著此事就這麼作罷。
“行了,娘心裏有數。”何老夫人揮揮手,似乎頗為不耐煩地說道:“待會不管蘇海說什麼,沒有娘的允許,你都不許出來,知道了麼?”
“知道了,娘。”何沁兒撇撇嘴,似乎頗為不屑地看了呂氏一眼,隨後一扭身進了內室。
蘇海被帶過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暈腦脹,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也不敢造次,見到何老夫人的時候就連忙跪在了地上,口中還不忘為自己辯駁道:“老夫人,我真的是冤枉……”
“行了,一個兩個就知道在我麵前喊冤枉,你說你自己冤枉,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邀呂氏去酒樓?”何老夫人皺起眉頭,打斷了蘇海的話,冷聲道:“這些年,你二哥也算對你不錯,蘇海啊蘇海……你這麼做,對得起你二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