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蘇曉珂為第一女皇商的時候,是因為潮州連續三年都進貢了隻有深海海底才能打撈出來的粉色東珠,而那個時候,蘇曉珂的海神女之名已經在潮州不是什麼秘密了。
也許從那個時候,皇兄就已經盯上了蘇曉珂,甚至讓人去查了她的身世過往。
大概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戰王會讓他賜婚吧?
畢竟,長公主記得很清楚,當初聽到戰王說要娶妻的時候,皇兄還是很開心的,滿口答應了。
可是在知道戰王娶的是蘇曉珂的時候,他明顯非常驚訝,而且猶豫了很久。
那個時候,長公主以為皇上是介意蘇曉珂的身份與戰王並不相配,現在想來,當初皇兄定然是沒有查出戰王和蘇曉珂相識的事情。
戰王故意抹去了蘇曉珂曾經救過自己的痕跡當然是為了保護她,可是對皇上來說就徹底成為了一場意外。
隻是,如今皇上既然已經同意了戰王和蘇曉珂的婚事,為何還要將魚骨佩送過來?
“那現在這個魚骨佩該如何處置?”彩衣看到長公主一直在出神,有些擔憂地問道:“長公主,這東西定然不能留在這裏,若是皇上知曉了,隻怕也會怪罪長公主的!”
“你說的是,就算皇兄有這個打算,他也不希望被本宮知曉。”長公主微微歎了口氣,將盒子一推,隨後閉上眼睛說道:“把東西給戰王送過去,什麼都不必說。”
依著戰王的本事,定然也能查出當年那些過往,至於他會怎麼做,那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尋本王?”王振浩看著自己懷裏的何沁兒,一邊用手指纏繞著她的發梢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麼,是不是想本王了?”
“難道王爺不想妾身?”何沁兒慵懶地開口問道:“還是說王爺身邊有了妙人兒,所以就根本記不得還有妾身了?”
“你這張利嘴,誰能說的過你?”王振浩聽到何沁兒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才說道:“以往不都是打著去進香的主意才來見本王的麼?所以本王才會好奇。”
“蘇海現在哪裏有心情顧得上我?”何沁兒冷嘲一般地開口道:“人家現在正忙著拉攏自己的兒子呢,要說那蘇子佩還真是個棘手的,聽聞在學堂裏也是十分出眾,王爺,要不要解決掉他?”
“怎麼,你是怕他威脅到康兒?”王振浩聽到何沁兒這麼說,當下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你會不會太過小心了?”
“康兒可是咱們的兒子,我自然擔心。”何沁兒斜睨了王振浩一眼說道:“這麼多年,康兒每次見到你都隻能叫你王爺,你連這點事都不替他做,良心呢?”
“是是是……”王振浩連忙笑著跟何沁兒賠不是,把她拉在懷裏親近了一番方才說道:“你且放心,但凡威脅到康兒的人,本王都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你還知道你就康兒這麼一個兒子?”何沁兒有些苦澀地說道:“可惜這輩子康兒都不可能承歡你的膝下,你難道真的打算一直讓康兒留在蘇家不成?”
“本王不是都跟你說了,等到大業一成,到時候本王自然會給你們二人換個身份。”王振浩看到何沁兒如此,連忙安撫道:“這麼多年你都忍了過來,怎麼偏生到這個時候反而就委屈上了?”
“還不是因為妾身在蘇家過的一點都不痛快?”何沁兒頓時憤憤不平地說道:“那個蘇海,當初妾身看得上他就已經不錯了,他竟然還得隴望蜀,現在成日裏就想著如何把林紓那個女人帶回來,真是惡心。”
“你不會是在介意蘇海吧?”王振浩皺起眉頭,好似頗為不滿地問道:“沁兒,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對蘇海有了感情,所以才會如此煩躁?”
王振浩到底是個男人,若是何沁兒始終不把蘇海放在眼裏,那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不滿,可是此刻何沁兒竟然介意蘇海和林紓的事,自然由不得他不猜忌。
“你在說什麼呢?”何沁兒忍不住紅了眼眶,戳著王振浩的心口說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妾身這麼多年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還懷疑妾身?王爺你既然如此不相信妾身,那不如現在就殺了妾身,這樣你覺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