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做己用?”蘇曉珂一聽,連忙搖搖頭說道:“蕭伯,你若是真的見了赫華嚴現在的樣子,恐怕你也會覺得我並不適合留著他,隻不過我還是要提醒蕭伯你一句,赫華嚴這個人詭計多端,你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胡言亂語,免得惹出亂子來。”
“蘇姑娘這一點可以放心,赫華嚴絕對無法迷惑我。”蕭伯淡淡的說道:“我與他本就有血海深仇,怎麼可能聽他說那些話?更何況,我可不認為他現在還有本事去做別的事情。”
一個人連生死都要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除了用言語去蠱惑別人,還能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蘇曉珂見蕭伯想的明白,當下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蕭伯,那就……後會無期了。”
蕭伯聽到蘇曉珂的話,心裏忍不住微微一顫,神色有些寂寥,低聲道:“蘇姑娘,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
“蕭伯你說。”蘇曉珂之所以會說後會無期,自然指的是以後她都不想在赫家人身邊看到或者聽到他的消息,否則的話,那就是蕭伯違背了自己的視線,到時候她自然不會放過他。
“小姐她是個心軟的姑娘,蘇姑娘請你以後好好關照我們小姐。”說起來,蕭伯若是唯一惦念的人,那大概就是赫連語了。
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經曆過很多事,可是有不少苦難都是他帶來的,雖然說他自己不斷地勸說自己是為了報仇,可是每次看到赫連語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自責。
如果以後再也無法見到赫連語,那他隻能跟蘇曉珂說這些話,至少他知道會有很多人一直陪著赫連語,那麼他也會覺得安心很多。
“你放心便是。”蘇曉珂點點頭,隨後對蕭伯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蕭伯你一路順風。”
說罷,蘇曉珂也不等蕭伯再多言,徑直離開了。
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但是明顯已經關閉的城門,蕭伯其實很好奇蘇曉珂是如何帶著這輛馬車出城的,隻不過,現在這些很顯然已經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等到蕭伯上了馬車,直接掀開蓋在赫華嚴身上的黑布時,頓時吃了一驚。
這人,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是你?”赫華嚴很顯然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他隻知道自己被蘇曉珂那麼一點之後就再也不能動,但是他還能思考,也還能說話,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放自己出去,結果沒想到自己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蕭伯。
“原來你也有今日。”蕭伯看到赫華嚴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才作罷,冷眼看著赫華嚴說道:“赫華嚴,你應該慶幸,你這輩子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說完這句話,蕭伯直接用布塞住了金人的嘴巴,又用紗布將他全身裹了起來,再用黑布蓋住。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伯這才回到馬車前,回頭看了京城一眼,隨後朝著赫府的方向磕了頭,心中默默地說了句,“小姐,你保重,老奴來世再報答小姐的恩情。”
蘇曉珂其實並未走遠,一直等到蕭伯駕著馬車離開,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人竟然真的走了。”小染有些意外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他會留下來做些什麼事情的,畢竟有了赫華嚴這樣的金人,想做什麼都有銀子了啊!”
“蕭伯這個人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但其實一直對小語很是疼愛。”蘇曉珂聽到小染這麼說,當下回身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隻不過下次咱們可不能約在晚上了,實在是有些恐怖。”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能在水裏出入自如?”小染翻了個白眼才說道:“上次你拿空間裏的那些魚去補足了船上的貨,我就想知道咱們在京城還做不做魚鋪的生意?”
“當然做啊,先前曼兒不是已經派人來選了店鋪嗎?”蘇曉珂一邊進入了水中一邊跟小染溝通道:“而且靳慕冥那邊已經派人送了消息給我,說是曼兒跟他們一起進京了,到時候把事情交給她就好辦了。”
“你還真是該慶幸遇到了王曼和趙萍,要不然你這生意可咋辦?”小染忍不住笑道:“潮州的生意你也是夠大膽的,直接做了甩手掌櫃,完全不管趙萍自己能不能應付的過來,而且你那麼相信趙萍和趙宇那兩姐弟啊?”
“小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蘇曉珂帶著大金和小金順著護城河的水流慢慢往城裏走,邊走邊說道:“我覺得趙萍肯定能接的下來,那個姑娘可比咱們想象中的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