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國事
見到小悠然,他不高興就不正常了。而且我家悠然遺傳了她媽媽我的美貌……好吧,隻遺傳了一點,其實大部分是遺傳她老爸。我是漂亮,跟古代美女一比,也就是中上之姿。而她爸爸,真正的是帥哥。其實外貌遺傳多少不重要,我希望她遺傳了她陰謀家老爸的智商,再學到我的卑鄙無恥,再加上我的現代教育方式,將來絕對可以橫行天下。
經過一番繁文縟節的客套,所有人終於被打發走了,房間裏隻剩下我們一家三口。齊昊抱著悠然親了又親,他抱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住粗魯的搶了過來。
大叫道:“你幹什麼?悠然是嬰兒,他才幾個月,你看看,都被你親出牙齒印了。你以為她是我啊?”他喜歡孩子我不介意,可是……別親這麼誇張啊。
“不親她,難道親你麼?”看著我凶巴巴的樣子,他好笑的看著我。
我邊擦去悠然臉上的口水,邊埋怨道:“親你給大頭鬼,可以抱,但是要注意點,悠然可是我的命根子。”我早產,還難產,生她的時候差點把小命都丟了。
“那我呢?”某人指著自己問。
我半真半假地道:“你啊,現在勉強排第3。孩子第一,錢第2,你第3。”
“你真貪財。”還需要說嗎?有錢才能走遍天下。
我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是啊,我就是貪財,不貪財以後我們母女靠什麼生活。”他是不需要賺錢,靠稅收就可以了,我我養活自己,現在還要養女兒的。對了,應該找他要撫養費。
“以後不準你那麼辛苦。”他低下頭,輕聲道:“養家的事交給我。”心裏又是一顫,他要幹什麼啊?
“你以為我是什麼?我的目標就是做一代奸商,比逸風公子還有錢。你養我?做小女人可不是我的風格。還有啊,你千萬別想我跟你回宮去,我是不會回去的。悠然隻是悠然,休想給她冠上公主的稱號。”悠然隻做悠然,不做公主。
“我知道你不願意回去。”他無所謂地道:“所以,我不勉強你。”
我把悠然放在床上,走到他麵前,凝眉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真的。我做我的梅老板,你做你的皇帝,你能偶爾想起我們母女,去看看我們,就已經足夠了。”若是從前我能這麼開明,或許就不會那麼苦了。
齊昊微微一笑,將我納入懷中,“江山無限,可是這世上,隻有一個你。”
我搖頭:“以前我總是問你,愛江山還是愛美人,現在我不再問這種蠢問題了。經過寧王的事,我更加肯定,你是個難得的好皇帝。你有謀略,有勇氣,還有一顆仁愛之心。必定能擴展疆土,安邦定國,在大齊曆史上寫下光輝的一筆。你會是個千古明君,我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子。我愛你,所以寧願做輸給江山的女人。我愛你,所以不想毀了你。”我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願意這樣?你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女人。”他是很了解我,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了。經曆了那麼多,我也會變,也會成熟。皇後也好,情婦也罷,有他愛我夠了。我要的是他的愛,不是所謂的名分。
我釋然一笑:“你當我變了吧,我已經決定了。看過母後之後,我就回濟州。記得,我在那裏等你。”
他落寞的看著我,“江山美人,為什麼隻能選一樣呢?”一般隻能選一樣。
“好男二誌在四方啊,愛江山沒有什麼不好。愛江山的不少,可是能真正守好江山的又有幾人呢?你就是一個能開創太平盛世的英明君主,所以啊,你要繼續做這個皇帝,做個流芳千古好皇帝。而且,我又沒有離開你。我雖然不能陪伴在你身邊,但是我在濟州等你,永遠的等你。”我努力使自己保持著微笑,心中的痛又有誰知道呢?
齊昊將我抱緊,良久沒有說話。我知道他也在做思想鬥爭,江山美人不好選啊!
天邊突然一聲巨響,我從他懷裏掙脫跑到門外,隻見城外一朵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半空中散開。滿天花雨在空中久久不消,好漂亮的煙火。我可不會傻到認為這是普通的煙火,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信號。我回頭,“有信號了,是不是應該回宮去。”
他點頭:“跟我一起走。”
我搖頭:“你去吧,我早就不先參與政事了。過幾天事情平息以後,我探了太後就回去。”
他見我鐵了心,抱著悠然笑道:“你說的?不去?好,我帶女兒一起回去。”無賴,用悠然威脅我。
基本上和他鬥我沒有贏過,所以隻得乖乖和他一起回去。宮裏的守衛果然是很森嚴,到處都是巡邏侍衛,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氛。再看看皇城門口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我可以肯定寧王就是再多點人馬,也進不了皇城。這個小子,果然是計劃周密,就等著寧王自投羅網。
禦書房內,悠然熟睡在我懷中,齊昊坐在龍椅上,一直看著門口。
如今是半夜了,本來就應該些睡意。加之剛才在城樓上嚇得夠慘,現在早就已經是筋疲力盡。看著我直打瞌睡,小喜子識趣地道:“娘娘,把小公主交給奴才吧,奴才找個幾有經驗的老嬤嬤照顧。”
我打著哈欠,道:“算了,等等吧。”我就要自己照顧。
“娘娘……”別這樣叫我。
“好了,不用……”說還沒有說完,就有太監通報玉情公主和誠王求見,齊昊趕緊宣。老天,終於回來了。
一分鍾以後,一大幫人全進來了。以玉情和誠王為首,玉情手還拎著一個雙手綁在身後的家夥,那家夥當然是人妖。我好久沒見了,我仔細看了一下誠王。咱們誠王爺平時優雅溫和,穿起鎧甲威風凜凜。以前我一直不相信看似柔弱的他能鎮守邊關,現在我終於相信了。我在那群中發現一個比較特別的,一身藍衣上全都是血。當然是我們的藍女俠,藍女俠現在跟殺人狂魔沒什麼區別。最狼狽的似乎是邵景,滿身是血,似乎還受了點傷,衣服上好幾道口子。不過這家夥狀態還不錯,興致勃勃。他區區一個小捕頭,能和王爺公主一起平亂,還是皇帝親自下令,感覺光榮啊。還有柳絕魅,他怎麼也在其中。
“臣不負皇上重托,將反賊齊弘擒住,請皇上定奪。”誠王說著跪在地上,眼睛裏是剛毅的光芒。他跪下,其他人也跟著跪下,“我等不負皇上重托。”藍女俠不是最討厭齊昊的嗎?現在也跪。
“平身。”齊昊說著,卻把眼睛看向寧王。
“謝皇上。”玉情首當其衝的站起來,提著寧王的衣服問:“這個怎麼處理。”
“廢話,當然是殺。”不殺再給他機會東山再起?我可不想再玩空城計。剛才所有人進來的時候都隻注意到皇帝,把我這個抱孩子的少婦給忽略了。聽我這麼一說話,所有人都把目光移過來。
“你是……”玉情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嘿嘿一笑:“玉情,你好啊。”
“影兒?”玉情也顧不上自己全身血跡,立刻撲過來,我一下把悠然托得老高,道:“喂,小心啊,孩子。”別壓到悠然。
“影兒,你沒有死啊,著好。”玉情複雜的說著,眼淚早就已經掉下來。玉情小姐啊,剛才在城樓就見了我,現在還像見鬼一樣激動。還是她眼睛近視,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喂,剛才在城樓上你見過我的。”我鬱悶的問。
“剛才你蒙了麵紗,我怎麼知道是你,我以為是皇上的新寵。”什麼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