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閔知府又把目光移向我:“梅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人證物證具在,畫押吧。”師爺已經把寫好的供詞和筆墨放到我麵前。邵景忙道:“大人,梅老板是冤枉的。”
閔大人不悅地道:“邵景,我已經看在你的麵子讓她過堂,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她無從抵賴。你身為捕頭,怎麼能徇私枉法。”枉法的是他閔盅,可不是邵景。
“大人……”邵景還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
“請問邵捕頭,你們那天在我房間看到牡丹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的?”你們什麼都算到了,漏了一點。這個漏洞,足夠我翻案了。
“那天早上,我接到大人的命令,到貴府去搜查,看到牡丹夫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跡。”
“請問大人,如果我真的殺了牡丹,為什麼不把屍體藏起來,而大搖大擺的放在那裏?再有,不藏屍體,為什麼要藏匕首?”我估計是作案的人時間不夠,剛想藏屍體就聽到我翻身什麼的。但是既然他們是計劃好的,藏不藏屍體就無所謂了。
“也許是你剛殺了她,想先藏凶器,來不及藏屍體。”他說得是一本正經的,乍看上去像個好人。
“邵捕頭,你們去的時候牡丹身上的血可有凝固?”我記不清了,當時嚇得太害怕,如果凝固了就好辦,那是很明顯的移屍了。
結果邵景道:“沒有,我們去的時候,牡丹的屍體還往外流血。”不會是老天要亡我吧?
我腦子飛快轉了一下:“大人,我想問午怍幾個問題。”
“傳午怍。”閔大人為了顯示好官本色,盡量滿足我的要求。
“大人。”午怍是個老頭,看起來很乖的樣子,現在正站在大堂中央。
“午怍,梅氏有話要問你,你照實回答。”
“是。”
我一笑:“大人,牡丹是死在我房間沒有錯,但是她衣服有血跡,但是地上沒有血跡吧?我當日匆匆看過眼,牡丹致命的傷口是小腹,而且傷口並不大。一般來說,小腹並不是什麼要害,那個小傷口根本不足以致命,除非是失血過多。但是我房間裏根本就沒有血,所以……她不是死在我房間的。而是有人殺了她,栽贓我。”我看著午怍,“我說得對吧?”
“姑娘說得完全不錯,我驗過,她小腹的傷口確實是致命傷,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果然沒有白看。
“大人,您聽見了吧?牡丹是死了才放到我房間的,明顯是陷害。”我臉上有幾分得意,敢陷害我,不想混了。
閔知府道:“邵景說他們去的時候牡丹的屍體依然流血,或許是你剛殺了她,血流的還不多。”
“大人啊,我記得午怍說過的,她死於是失血過多。你怎麼說她剛被殺,流血不多呢?”沒有話說了吧。
閔知府漲紅了臉:“午怍,會不會是真的傷到要害?”
午怍為難地道:“大人,那個地方的確不是要害。”沒有想到我會驗屍吧?所以沒有收買午怍,他失算了。
“大人,民婦是冤枉的。”看你還能說什麼。
閔知府尷尬地道:“此時尚有疑點,待本官上呈刑部,讓刑部定奪。”靠,這個小案件就鬧到刑部,刑部尚書是不是太閑了?
“大人,梅老板已經證明她是清白的,為什麼不放了她?”雲容在外麵大叫起來。
“就是,既然人不是她殺的,還有什麼疑點?”彩霞也起哄。
“放了梅老板。”茯苓。
她們三個一起哄,所有人的跟著起哄。邵景對我微微一笑,也道:“大人,既然梅姑娘是清白的,按律應該放了她。”
閔大人無奈道:“你說得雖然合情合理,但是證據不足。先收押,待本官上報刑部。”
“大人你不公。”雲容又在起哄了。
“大人……”邵景也有意見。
“退堂……”閔知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