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我個破皇後,我還得三跪九叩謝恩,弄得我頭疼。這個皇後我不幹了,可以不?
“授印冊……”嘎嘎,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喝,我還得很不情願,卻裝做很高興的樣子,接下裝有金印和金冊的托盤。遞給我托盤的人居然是……太後。也對,從本質意義上說,之前的後宮之主一直是太後,現在讓位自己是她親自交給我。不過太後可以來這個地方嗎?鬼知道這個國家什麼製度。我一直夢想著發財,當金印金冊到了我手裏,我第一感覺就是沉。為什麼我那麼命苦?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做這個倒黴的苦差事?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別喊了,本小姐才30不到。如果真是千歲,我臉的皺紋都有長江那麼深了。不過我還得裝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麵上帶著矜持的微笑。
再次謝恩,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身邊的宮女。很重啊,弄成塑料的多好。
齊昊從龍椅上走下來,牽著我的手緩緩走向龍椅。甚至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他笑道:“怎麼樣?開心嗎?”我微笑著看他一眼,沒有說話。不是不想罵他,是不給他留點麵子,也給齊家祖先留麵子。我們這樣牽手不是第一次,可是感覺好怪啊。
我們站在龍椅前,接受眾人的膜拜(太後除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我比他少活那麼多歲,不公平。
他毫不避諱的攬著我的腰一同坐下,我矜持的把雙手放在膝上,一副氣度雍容的樣子。誰說我不像皇後(那是你自己說的),其實還勉強合格。
其實龍椅還是滿好坐的,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爭。想我穿越一回沒撈上女皇,也坐了一回龍椅,感覺不錯不錯。
“太廟祭祖……”貌似是禮部侍郎。還要祭祖,累啊?還得去太廟。我現在想辭職,不幹了,這個皇後累。
我們兩牽著手,一步步走下去。我很鬱悶,卻要裝做很開心的樣子,跟他一起去太廟。
坐在馬車裏,我一個勁的翻白眼。為什麼在我沒有準備,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居然成了皇後?我還真懷疑自己做夢。
“影兒,你是我的妻。”坐在馬車內,他握住我的手。
我輕輕把手抽出來,淡淡道:“我的封號‘玉容’是不是太後所堅持的。”離真相越近,心裏越矛盾。
他凝視著我良久,輕輕點頭,“是。”
“別忘記了,你的姐姐們的名字都帶個玉字,太後給我這麼個封號是什麼意思?”
他很自然地道:“就是也姐姐們的名字都帶給玉字,所以才給你這個封號。”我們兩都很清楚,又何必裝呢?
“算了,不說了。這個皇後不是我想做的,純粹是你強迫我。”
“我說過,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又不識趣的把我的手拉過去。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緣分已經盡了嗎?”硬要強迫,就別怪我上演一出逃婚戲。
“影兒,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我苦笑搖頭,不知道,因為我不想原諒。
在太廟無非就是形式上的上香,讓祖宗承認我這個正牌的媳婦。儀式複雜,卻沒有什麼實質意義,都是做給人看的。
從太廟回來,去拜見了太後。太後挺激動是,哭得一塌糊塗。
按祖製,這一天,帝王和皇後必須要一起吃飯。雖然我不情願,也得接受。我這個皇後雖然是勉強的,也是一國之母,總不能丟臉。吃飯就吃飯,還得按照國宴的規矩。所以,我們兩麵對滿滿一桌子菜,還有人不斷幫我們布菜。有沒有天理了,作為皇後關起門來吃飯的資格都沒有嗎?
正吃著,小喜子匆忙的跑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齊昊歉意地對我道,“對不起,淑妃……”
我依然出著,隨意道:“既然鄭姐姐有事,過去吧。”心裏那個氣啊,今天是我的封後大典,他去找別的女人,什麼意思啊。就算是那個女人是我最喜歡的淑妃姐姐也不可以。
“影兒,等我。”他隻說了一句,匆忙出去。
按祖製,封後那天,帝後必須在承乾宮正殿度過。而這個地方,也隻有皇後有資格來。其他妃子侍寢,都是到偏殿雨露殿。
在宮女幫助下,把我那身厚重的禮服弄下來,再把首飾全部除下。然後,被幾個老嬤嬤抓著去洗澡,還不給我穿衣服,用一條明黃色的浴巾把我裹成粽子,丟在床上。這就是傳說中的侍寢?簡直是受罪。還好,在我的堅持下,浴巾隻裹到腋下,沒有跟其他女人那樣裹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