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謎(2 / 3)

我正想說話,吟秋道:“小姐,太醫到了。”

我淡淡道:“請他進來。”

王太醫提著小藥箱走進來,見齊昊也在,忙跪下道:“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平身。”

我半躺在床上,被靠著一個枕頭。王太醫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許久,道:“娘娘,您的身子並沒無大礙。”本來叫他是想問19年前的事,因為齊某當事人也在,不方便問,隻好說給我看病。

我把手腕手回,拉拉袖子:“謝謝太醫,你回去吧。”

吟秋忙道:“爹,娘娘怎麼會沒有事,娘娘前幾天口吐鮮血,還幾次暈倒。”有幾次,不就是兩次,被那混蛋氣的。

我瞪了吟秋一眼:“多嘴。”

“吟秋,娘娘到底怎麼了?說實話。”

“回皇上,那天奴婢聽見娘娘跟皇上吵架,之後奴婢在娘娘寢宮裏找到這個。”吟秋說著把沾了我血跡的手帕拿出來,雙手托起。我一把拿過來,丟進火盆燒個幹淨。“我沒有事,隻要有人不傷我的心,我在暫時就死不了。”死吟秋,還跟我來這套呢。想幫我就別那麼多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說來說去,就是也器昊這個混蛋,一切都是他害的。

王太醫也看出來我和皇上鬧別扭,一時也不敢說話。

齊昊歉意地道:“影兒,我一時昏了頭才會罵你,我錯了。”把我傷害成那樣,說忘就忘,記性也太不好了。

我抬起頭看看王太醫,道:“對了,我因為某人的風流債被綁架,染上嚴重的肺癆。那段日子天天咳血,也許是還沒有好。”

王太醫沉默一分鍾,才道:“如果是這樣,娘娘貴體應該無大礙。隻要能心平氣和,很快就會痊愈才是。”隻要不發火,我就死不了。我現在什麼都看開了,又何必發火。

齊昊知道我是很生氣,即使跟我說什麼也是徒勞。對王太醫厲聲道:“王太醫,朕命你照看皇貴妃,如果她有什麼事,唯你是問。”

“是……是,臣遵旨。”王太醫嚇得直磕頭。

我有意無意地道:“別嚇壞人家,別以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臣(奴婢)告退。”這父女還真有默契。知道和齊昊又要開始矛盾爆發了,所以閃為上策。

“影兒……”寢殿裏隻有我們兩人,他討好的靠過來。他也會這表情,我還以為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

我依然冷著臉,“皇上請自重,民女自知出身卑微低賤,不配呆在皇上身邊。您身邊的美人個個出身高貴,德行出眾。比民女不知道強多少倍,皇上可以去找她們。”就不給他好臉色,給三分顏色他還想開染坊。

“影兒,我不是故意氣你的。”

是啊,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我長這麼大,氣哭的時間都很少,居然被氣到吐血。即使是無心的,那打我呢?總是他親自下令,親自看著我被打的吧?洛驚天誠王請求他可以不理,太後親自他還是那樣。寧可忤逆太後也要打我,可見他有多恨我。難道這是也是無意的?我的智商不是負數,當然看得出他是故意的。

“民女怎麼敢怨皇上您呢?民女就是餓死,凍死在冷宮,也是活該。就是被打死,那也是自作自受。民女自知道罪孽深重,怎還敢讓皇上您親自道歉?”我語氣謙卑,完全就是標準是古代女子應該有的。

“影兒,隻要你不生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那語氣完全是哄三歲的孩子,我都快三十了,不吃這套。

“民女不怎敢要求皇上為我做什麼?如果說有要求,隻請求皇上您放了民女。”

“影兒,我不知道你有身孕,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對你。”他又靠過來了,我往後挪挪身子。

“如果沒有身孕就要這樣對我?民女出身不高,卻也是商界有名的女強人,不至於缺衣少食。”在皇宮讓本姑娘挨餓受凍,真是不可原諒。

“影兒,我聽說你要去找逸風,氣昏了頭,你別生氣。”

“皇上過獎了,民女隻是區區小女子,能讓你氣昏了頭?您未免抬舉民女了。”決定將冷戰持續到底。誰怕誰啊,一句話,大不了殺我了。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我以前就是太遷就他了,他總以為我是幾句好話就可以打發。今天我就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他得寸進尺的把我的手握在掌心:“影兒,你是我今生的最愛。”

我嘴角一抹譏諷的笑:“皇上說笑了,您最愛的,應該是美麗溫柔的周嬪,不是民女。”

“影兒,那天晚上我把她當成了你,真的。”鬼話,誰信啊。

“皇上該走了,誤了朝政民女我可就成為千古罪人了。”我幹脆把頭扭朝一邊,冷冰冰的下逐客令。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打擾我的好心情。

“影兒,我已經決定立你為後,已經商議過了,一個月後舉行大典。”別以為隨便給我按個皇後的頭銜我就會乖乖留在皇宮裏,我可不是貪圖皇宮繁華的俗女人。

“民女無才無德,請皇上立您的愛妃們去吧。”我依然是一點表情的沒有,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已經決定了,一個月後舉行大典。”有沒有王法了,我不想幹這個皇後還不行了?

“太後同意了嗎?”我決定摔出最後的王牌,最近太後正跟他冷戰呢,我就到太後那要死要活的不願意留下,看他怎麼辦。他怎麼對我的太後是看到了,她那麼疼我,應該有點機會。

“母後一直想立你為後。”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看到皇上您的無情,也許會改變主意。”

“影兒……”再次得寸進尺的想把我摟在懷裏,因為我剛才的語氣軟了不少。我直接推開他,“民女兩次小產,不能為皇家延綿子嗣,不配做皇後。”

“胡說,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我突然直視著他,想以往一樣笑笑:“你不覺得把我留在身邊太危險了嗎?”如果我才是正牌公主,把我留在身邊時刻威脅到他的皇位。我繼續道:“皇上,也許有一天我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齊昊開始不明所以,隨後震驚。他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說什麼。他深深看著我,始終沒有說話。其實很多事情,我們兩早就心知肚明。我輕輕吐出一口氣:“你想清楚立我為後的後果,有些事情要有心理準備。”

他隻是看著我,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把我按在床上,替我拉好被子,默默離開。

我不希望他幫我當傻瓜,有的東西遲早要說明。我隻能求老天保佑,我跟太後無瓜葛。如果真相真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我們應該如何麵對彼此?又如何麵對太後?

洛驚天辦事果然夠快,齊昊剛走他就來了。我派吟秋在外麵守著,才敢和他說話。畢竟這事關係太重大,一個弄不好會發生政變。古代人很注重皇家血統,後果太嚴重了。這種後果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希望它發生。

“怎麼樣?查到什麼?”我低聲問。

“自從太後進宮以來,身邊的宮人從來沒有死過。隻有19年前,一個叫香香的宮女出宮。香香是趙家家生丫頭,從小跟著太後。太後把她指給當時的錦州太守官吏為妻,香香嫁給太守不到半年,就暴病身亡了。”暴病身亡?對這種解釋我始終是存有疑慮。那麼巧?才半年就死了?

“那個太守呢?”

“香香死後不到三個月,他草菅人命,貪贓枉法,誅三族。”我隻覺得一下子頭暈目眩,到底什麼狀況。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繼續找陳嬤嬤,一定要找到她。對了,別讓皇上知道我問你這些。”

“我知道了。”他是個聰明人,早就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謝謝你。”真心的。

齊昊依然每天來哄我,看不出跟往常有什麼不同。他這樣的表現反而讓我覺得不安,夫妻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他就喜歡表麵不動聲色,暗地裏行動。他到底查到什麼了?太後也經常會過來,隻是次數越來越少了。

麵對齊昊,我一如既往的冷淡與謙卑,他總是想盡辦法讓我開心。畢竟不是從前,我們各懷心事,總是有些生疏了。至於身世的事,誰也不提。可是我知道他在查,我同樣在查,劈刺心照不宣。我逮了個機會問王太醫,這老頭嘴太緊,我怎麼鍬都不開。這事牽扯太大,我又不能逼問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