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稀罕。”
“那是什麼?”淑妃看著桌上的紙張,他慢慢走過去,把我寫的歌詞拿起來,
我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相逢在夢裏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裏親切萬千
今生緣來世再續
情何物生死相許
若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今生緣來世再續
情何物生死相許
若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淑妃讀完,輕輕放下,歎息道:“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哎,你我都為一個情字苦。”我頓時哭笑不得,胡說什麼啊,我沒事的時候練字隨手寫下的幾句歌詞而已。
“姐姐,這隻是歌詞而已。”我拿起宣紙,撕碎丟了火盆。
淑妃看著我,隻是輕輕搖頭。
吟秋從明月宮取來一些點心,我們兩隨便聊了好一會。直至晚膳時候,她才離開,臨走時那我的衣服全都拿走,說是替我洗。
晚上吟秋特意燒了幾個火盆,我總算睡了一個安穩的覺。最近冷得發抖,根本睡不著。
次日一早,居然看到太陽公公露下笑臉。我站在雪地裏,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轉身進去,就聽有人道:“桃花落英飛神劍。”
“碧海潮生按玉簫。”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果然好詩。”英姿勃發的誠王帶著微笑,從外麵走進來。我說誰會這兩句詩,原來是他。
我也露出幾百年難得的大笑:“原來是你啊,最近好嗎?”
他走到我麵前,道:“你呢?好不好?”
我兩手一攤,聳聳肩:“你看呢?”
“委屈你了。”
我轉了個圈,道:“有什麼委屈的,死不了就是了。”
他也苦笑搖頭:“還是那個樣子。”本個都喜歡對我這表情,我真有那麼差嗎?
“冷啊,進去坐。”我說著徑自走進去。
齊軒也跟了進來,“你的事洛統領都告訴我了。”又不什麼好事。
“知道了啊?他就是那麼對我的。”我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不傷心?”齊軒笑看著我,真不明白他想什麼。
“我為什麼要傷心?他無情,我也無義。說實話,我身邊的男人太多了。他不是最愛我的,也不是最好的。”他有很多妃子了不起啊,我也有仰慕者。
“洛統領求我帶你出宮?”齊軒一貫幽雅的地笑道:“我答應他了。”
“真的?”我眼睛裏一下放出光彩,終於可以走了。他可是王爺,跟在他後麵走誰會來檢查?我趕緊抓住他的手:“現在就走,省得那個混蛋又來幹涉。”
我力氣也不小,拉著他奪門而出。他也不反抗,“你呀,還是急性子。”
哎呀,撞到誰了?我抬起頭,我最不想看見的人——齊昊,正怒視著我。完了,又被抓了。怎麼我老是跑不了,剛想走他就來。不是說了不進冷宮,怎麼又來了?這個皇帝說話不算數。
“皇上。”齊軒很幽雅行禮。我則是翻翻白眼:“還沒死呢?我以為死在梅妃的溫柔鄉裏出不了呢。”
“你跟八哥想去哪?”他完全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質問我。
“私奔沒見過啊?你不是說你不需要我嗎?我現在才20年華,不能讓我在冷宮度過下半輩子吧?你看看我,美貌如花。我們誠王英俊瀟灑,正好般配。對了,我沒進宮就跟他眉來眼去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氣死你,誰叫你虐待我。
齊昊氣急敗壞的抬起手,看那樣子是想打我。我臉上毫無懼色,隻有一抹淒涼的冷笑,他還是敢打我,我跟他再無瓜葛。
齊軒給我使了個眼色,道:“皇上,貴妃娘是胡說的。”
齊昊看他一眼,淡淡道:“這裏是朕的後宮,是朕的愛妃們住的地方,八哥以後還是少來。”
我冷冷瞪著他:“對不起,我已經不是你的妃子了。”
“貴妃似乎忘記了規矩。”他冷笑:“來人,把皇貴妃拖出去,杖責二十。”二十????我去死得了,不打死我才怪。
齊軒見他真打,忙跪下道:“皇上,貴妃娘娘體弱,恐怕受不了。”
“怎麼?八哥心疼了。”齊昊見他求情,更加惱火:“即刻動手。”果然夠冷酷哦,我隻能說我佩服你。
我嘴角依然是一抹淒涼的冷笑,打吧,打完二十下我們恩斷義絕。
我推開想拉我的人,完全是自己走著去,伏在凳子上,冷冰冰道:“動手,本姑娘我要是喊一下,我老娘的姓倒過來寫。”注意,我說的是‘我老娘’,就是我媽,忘記告訴大家,我記得我媽媽姓王來著。
任憑板子落在我身上,我直接把袖子塞進嘴裏,死死咬著,楞是不出一聲。打吧,打完了我們恩斷義絕,既然你無情,我又何必有義。該放手還得放手,就當我愛錯了人。大不了重找個,比如逸風。不就是離婚嘛,在現代早就已經開始流行了。
“一……二……三……”我在心裏默默數著,哎呀,肚子痛啊,明明打得是屁股,怎麼會肚子痛呢?我把袖子咬得更緊了。
“皇上,請手下留情。”洛老兄也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匆忙趕來冷宮,一進門就跪下為我求情。
“皇上,請饒了貴妃娘娘。”齊軒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呢。
“求情者同罪。”嗬,真那麼討厭我麼?我緊緊咬著袖子,不出一聲。
太後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太後氣得臉色發白,顫抖著走到齊昊麵前,道:“你答應我好好照顧她?就是這樣照顧麼?”
“母後,皇貴妃不守禮法,藐視朕,杖責二十,以敬效尤。”他說得振振有辭。
太後氣急敗壞的指著打我的侍衛,“你們……都給我住手……”
“繼續。”齊昊冷冷說道。
“住手……”太後激動得想要撲過來。他一把拉住她,道:“母後,皇貴妃有違宮規,理應受罰。以往就是有您老人家慣著,她才敢這樣。”我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果斷,冷靜,對我沒有絲毫憐惜。
“住手啊……”太後已經氣急敗壞。
我擦趕眼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十,打完了?你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如果不夠,可……以再打。我要……是叫一聲,梅影兩個字……倒過來寫。”我有數著,他們住手的時候,剛好二十。
齊昊看了一眼,眼神仍然是冷冷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梅影嗎?難道你真的隻是在利用我嗎?
胸口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氣血上湧,喉嚨裏甜甜的,一口鮮血灑地雪地裏。原來,雪和血混合在一樣,是這樣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