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難受嗎?你躺著,我給你去弄點水喝。”他放開無憂的手,抽身要離開。
無憂挺起身喊住他,因為太靠近床沿,身子一滑,差點要滾下去,君寰宸倒吸口涼氣,半跪下雙手捧住了她。
“身子不舒服就別亂動……”他的眼神裏有責備,但無憂看到的全是甜蜜的關懷,心中一動,將被褥撐起來蓋住他,把他也卷進了被窩。君寰宸順勢和她一起倒在床上。
他呼吸灼熱,臉貼著無憂的臉,摟著渾身滾燙的無憂:“你發燒了?怎麼這麼燙?”
無憂輕輕搖頭,嘴唇翕動,發不出聲音,悶頭埋進他脖子裏。
他身體一怔,大手摸索到了無憂的下巴,抬起她,嘴唇封住了她的唇,舌尖溫柔地探入,將他的清新味道與她的馨香深深地糾纏在一起。光亮裏,他水墨畫般的清俊容顏,和她毫無距離。
無憂的腦袋越發膨脹,整個人都飄了起來,摸著他微眯著水光灩灩的眼睛。他順勢合起眼皮,忘情的吻著她,一點點的火蔓延到她的全身心。無憂也悸動起來,回吻著他,輕咬著他的唇,近乎窒息時,她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探入他領子,替他解起了領扣。
他的吻遲疑了一下,但一瞬而逝。他開始自發地脫衣服,一直脫到薄薄的裏衣。
門外似乎發出什麼響聲,兩個人分開了一會,目光癡迷地對視著彼此。
君寰宸淡然一笑,又解開裏衣的帶子,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來。無憂閉上眼,腦海裏浮現的就是巫山雲雨的羞人場麵,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裏醉人的香氣更濃了。
他沒有再繼續下去,拉著錦被把她包了起來,抱在懷中,大理石似的臉上泛起桃花色,好似在自言自語:“傻丫頭……今晚我不來,你不是隻能便宜別人了……”
那口氣,似怨責,又似憐惜。但無憂都聽不清了,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腦中頻繁地閃現那些刺激血脈的畫麵,好幾次甚至要抑製不住地呻吟出聲。身體好像要化成一灘水了,隻望有人來采擷……
水晶沙帳,鴛鴦雲錦。玉爐之內,香火幾乎要熄滅。
卷在錦被裏的身體開始蠕動,糾纏。半晌,一雙泛著粉澤的玉臂難耐地伸出了錦被,無憂仰麵伸長了脖子,像是一隻瀕死的天鵝,一邊發出為享樂所破碎的低吟,一邊為自己不受控製的蕩冶而哭泣。
香爐之內,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憂的每一個手指,每一個關節才恢複了知覺。縱欲的她,睡在君寰宸的懷抱裏,臉上發燙,耳膜還在餘震。她確實累了,靠著他的胸膛,安心的睡去。
許久,假寐的君寰宸張開了眼皮,大手輕柔地拂過她背部的凹線,幽深的黑眸看不見底,薄唇輕掀,囈語般道:“對不起……”
禦書房裏,君昊天疲憊地打了個嗬欠,闔上最後一本奏折,站起了身。
他剛伸了個懶腰,隨侍的小太監惠童立刻湊上前,替他披上披風。
君昊天大手攏了攏披風的係帶,淡淡道:“擺駕居雲宮。”
“皇上……”惠童小聲開口,臉色頗顯為難。
“怎麼?”君昊天大步邁下玉階,惠童趕緊貓腰跟在後麵:“沒什麼,就是那秦夫人這兩天剛被偶人的事冤枉,心裏指不定埋怨著萬歲您呢。而且她被關了兩天禁閉,總得休息幾天緩過勁來。今兒個也晚了,要不萬歲您改天再過去吧?”
君昊天沉吟片刻,覺得惠童所言有理,於是改口道:“直接回太極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