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初夏覺得這個小丫頭還不至於頑固到不可救藥。
“可是,小姐,問題是我賣給秦府了,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呀!倘若,倘若小姐有天覺得巧兒不該活著,巧兒也隻有死了呀!”她哭喪著臉說。
真要被你給氣死了。初夏低咒。
這家店的上菜效率還是不錯的,才等了這麼一會兒,幾盤招牌菜已經被小二端上桌了。
“姑娘,您要的酒,小的不打擾兩位了,請慢用!”
初夏沒有動筷,而是打開酒塞,親手倒了滿滿兩盅酒下去。推到仍在為‘我命由人不由己’哀悼地巧兒麵前。
巧兒惶恐,“小姐,我不會喝酒!也——也不想喝!”
初夏倒也不再勉強她。“有茶,你隨意!”說著,用食指跟拇指捏住酒盅,慢騰騰地往唇邊送去——
安君睿坐在酒樓二樓跟友人喝茶,當他不經意地視線落在樓下某處時,眼前一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油然而生。他當即跟朋友打了聲招呼,晃悠悠地走下樓來了。
姑娘家逛酒家雖然不新鮮卻是很惹眼。他來到她的身邊時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將酒杯送往唇邊,於是,他也不打招呼,一屁股就挨著她坐到了她的身邊。初夏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在自己意料範圍之內,甫送入口還不及沾唇品味地美酒就這樣一下子悉數灌進了她口中,就這樣吞咽不及,嗆到了喉嚨,又辣又烈的滋味真的是令她痛不欲生,她一下子就咳出了眼淚……
始作俑者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幫她撫背,“瞧你,又沒人跟你搶,不會喝酒就別學人家上酒樓……”
初夏氣到不行,無奈怎麼也開不了口。倒是一旁的巧兒一下子竄到她的身邊,“你放開我家小姐,男女授受不親……”盡管她十分地羞赧,但忠心為玉的她仍然十分大膽地學她家小姐方才拿酒杯的樣子捏著男子的衣袖將他的胳膊挪開。
安君睿卻不介意,有些好笑地收回胳膊。
巧兒見狀,趕緊接手,繼續給自家小姐順氣。“小姐,好點沒,我就說嗎,咱們不能喝酒的,你偏不信,嚐到苦頭了吧!”因為了解了初夏的脾性,巧兒說話間也漸漸隨意起來,下手也更加大力了。
“行了行了,你再這麼拍下去,你家小姐就要英年早逝了!”初夏總算好過一點了。然後,她憤怒地看向來人,“是你?”
“嗬嗬,還好姑娘總算記得在下,在下安君睿,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彬彬有禮地道。
“我們家小姐的閨名也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知道的嗎?”巧兒小下巴微微抬起,趕在初夏開口前說道。
“姑娘,是這樣子嗎?”安君睿溫溫潤潤地眼神調向初夏。
“那個,”初夏移開目光。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澀,想要喝點水潤潤,就隨手拿起桌麵上的酒杯送往嘴裏,“噗”的一聲——這是酒?她有些欲哭無淚。
一旁的巧兒像是找到話說了,“小姐真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呢,才咳了半天,就又喝了起來,瞧,又嗆到了吧!”
安君睿似笑非笑,親手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中。
“謝謝你啊!”初夏覺得他這個人雖然古怪了點本質上應該還是很善良的。況且,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亦並非愛記仇的性格,因此,就對他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