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思索著,簡單的事情,她是不是在複雜化。貌似很容易到手的小吊墜,柳月香是存了什麼想法,為何唾手可得的遲遲不到手,秦幻涼是很難纏,可是,至於那麼難搞定嗎。難不成所托非人。她是不是不該那麼容易相信她,將自己最重要的秘密直言不諱。她太大意了,她不該任憑時間一天天地流逝。雖說,現在日子還很平靜,不過,動蕩的年代必定動亂不斷。記得小時候,她和家人圍坐著看電視,對於慘不忍睹的戰爭片,她一向敬謝不敏,不去觀看。可是,現在,她居然任憑動蕩地逼近而茫茫然地度日。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戰亂是她無法忍受的,那麼,離開這個時代,就是最為迫切的,哪怕,不擇手段。
對於夏玫簫近來的舉動,在他看來完全是可笑的,他完全將此看作是這位大小姐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調劑生活的一時興起。他是不樂意看見她快活,可是,他並非屬於霸道專橫刻薄的那種人,於是,在聽聞管家的彙報後,也聽之任之了。身處亂世,生意不易做,市場也不景氣。最近他常常為此忙得焦頭爛額。幸好,不遠處的那人雖不夠安分,倒也沒給他惹什麼爛攤子。否則,他一定毫不留情地將她給趕出秦家。他有些入神地緊盯著她無比愜意地麵容,暗自腹誹道。生生抑製住莫名生起地想要靠近的衝動,憤然地轉身離去。
梁初夏自是不知自己的一切已經落入旁人的眼中。還是那位自大的自傲的自以為是的從頭到尾視她為眼中釘的莫名其妙的那個可惡的男人的眼中。這裏真是美妙的地方啊。連起舞的蝴蝶都是這麼地與眾不同。她屈膝而坐,心想,如果自己是隻蝴蝶就好了。蝴蝶它在哪個朝代,都是遊離於世俗紛爭之外的,不受戰亂禍害的。她忍不住自怨自艾開來。不行,梁初夏,你要振作。為了明天,為了親愛的家人,為了小白菜,怎麼著也得離開這個能見鬼的地方才行。打定主意。不再遲疑,從地上爬起來,稍稍活動一下發麻的肢體,拍拍屁股找柳月香去了。即使再怎麼不情願。該見的人,還得見。
秋之軒。
梁初夏探頭探腦,在不得而知秦幻涼是否在家的情況下一切還是小心為妙。哎呀!這是什麼狀況?偌大的院落怎麼一個下人的影子都沒有?別跟姐說秦大少不用人伺候,再說了,即便他用不著人伺候,不是還有半個女主人存在嗎?話說因為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她對這個院子的格局還是比較熟悉的。那麼,即使在沒有人引路的情況下,自己應該會很順利的見到柳月香吧!
俗話說的好,靠人不如靠己,於是,初夏登堂入室,如入無人之境。她照著前次來找柳月香的路線,很輕易地來到廳堂,裏邊亦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咦!這倒怪了,難不成人家在午睡?正在思忖,突然聽到裏屋傳來斷斷續續的奇怪的聲音,乍一聽,好奇心勾起,欲要一探究竟,可是,當她掀開珠簾的時候,所見的畫麵,使她登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