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並非是完全沒有辦法,比如說她點了一把火呢。

對你沒有聽錯,確確實實就是點了一把火,這小丫頭趁所有人不注意時,直接將某些人那一片放滿了古玩字畫的一個屋子,用熊熊烈火而終結了。

看著所有人去救火的時候,小丫頭躡手躡腳的在人群中哢嚓著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走廊後,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直通內堂的地方。

卻在自己進入之前而撞到了一個十分俊俏的麵容,那公子生的好生精致,一身白衣,可是看著氣色卻有幾分虛弱,瞧著像是一個羸弱之象,而終身又有一股藥味,看樣子是個病秧子,自己本以為不過是同樣府上的貴客,便隨意的行了個禮,轉身正要離去卻被那人給拽住了。

“姑娘撞到了我,卻不道理我小姑娘的穿著打扮不像是這府上的下人,不知姑娘從何處來,來府上是有什麼要事,想要見我家公子嗎?”

這男人說起話來,頗有幾分的青樓裏的那些清倌們好上一丟丟而已。

說話之間的眉眼清秀,倒是讓人覺得。是不是沈大人閑來無事去了清風樓裏帶回來的,這公子生的好一副玉麵郎君的樣子,實在讓人瞧不出究竟是哪家的,她不由得心裏翻了個白眼,像這種四肢不勤不用親自動手謀生的人,自己是看不上的。

所以說話直接言語也沒有那麼客氣。

“你這話說的好生偏心,你不認得那我還不認得你呢,你又是從哪裏來的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那男子聽了這句話隻覺得好笑,卻又抑製不住頗覺的在女子麵前開懷大笑,十分失禮,便掩麵淡淡的藏下了笑意,隻是那動作略帶幾分做作,會有幾分女兒家的意味,讓人實在看不過去。

“小生名叫水水乃是沈公子的貼身侍衛,家住白城距離這裏有幾十裏地遠,今日一見姑娘好生大方,卻不想竟是一個偷盜之輩,實在是讓小生汗顏至極!”

慕容歌臉上閃過了一抹,忽然間被拆穿的尷尬,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一般不講理的上前一步。

“你是這府上的人,我也是這府上的人,你我之間初次見麵有什麼不對之處嗎?況且你既然是個侍衛,對我一個女使又怎麼可能會熟悉,快點讓開,我還有事要進去!”

這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阻攔,而是輕輕的讓開了一條道,任憑這小姑娘溜了進去,自己則跟在了他的身後,看著他東翻西找的,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不由得又是淡淡一笑。

“姑娘若是找什麼倒是不妨與我說一說,或者我可以幫你個忙,隻是不知道你這到底是在找尋何物,若是偷到這貴重的財寶,沒人會放在書房這種地方吧,更何況內堂不過是起居之所,又有什麼可奇怪之處?”

水水說話間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其實若是此時的慕容歌仔細停下來瞧一瞧,便知道這位便是自己要找的人,隻可惜,她著急著心裏完全沒在意。

“胡說什麼?我不過是沈公子的故交,這次是來府上取字畫的,你不過是個侍衛,你哪知道這麼多?”

水水不由的額頭上閃過一分黑線,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的麵前站著。

“喔?姑娘是來尋字畫的,那我對我家公子自畫所放之處最是了解,不如我帶姑娘去吧。”水水裝的像個大尾巴狼一樣,前一晃後一晃頗有那麼回事兒一般,氣的慕容哥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甩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讓開,也不知沈公子或是沈大人,是什麼眼神挑了你這樣的貨色,一邊涼快著去……”

慕容歌後麵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卻不知一個淡黃色的身影早已經走到了門旁,抬眼看到這小姑娘時,正滿臉疑問,而那白衣男子卻輕輕地給了他遞了個眼神,兩人之間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