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傷心了幾天後,她就釋然了,畢竟,她本就不想要那個孩子。
她對她不原諒,隻是想看看自己在她心裏是不是依舊很重要,她是不是依舊像以往那樣愛自己,想證明,她打掉自己的孩子是真的為她好。
如今,結果告訴她,打掉她的孩子是為了她的親身女兒好。
即使她氣她,折磨她,她都默默忍受,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愧疚,那根本不再是愛。
……
越想越難過,她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突然,她看到一道強烈的光,她忍住哭泣看了過去。
黑暗裏,遠遠的有個影子拿著手電筒,提著一袋子東西往山上走。
太暗了,她根本看不出那影子是人還是怪物。
一想到可能是怪物,她就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本來想尿尿的感覺,被這一嚇,陡的就沒有了。
她根本不敢再出去。
……
這個夜晚,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她隻知道,當她再次掙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活著,天色已經亮了,而她是被尿憋醒的。
她渾身像是散架了般,又酸又麻。
她本想揉揉發僵的小腿肚,可是,她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她怕自己再慢點,會尿在身上。
她匆匆的打開車門下車,看看空曠的馬路,她也顧不上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的,找了個枝葉濃密能擋住四周的地方方便。
她方便的時候,一輛大卡車嘩的從路邊駛過。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錯失了一次絕佳的機會,不由埋怨起自己幹麼這個時候要尿尿。
早一點把她憋醒她不就可以攔下這輛車搭個便車了嗎!
一晚上不吃不喝,又沒有睡好,她是又餓又渴又無力。
伸了個懶腰,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
深山裏的空氣,果然新鮮。
她四處看了看,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模糊影子。
拿著燈,提著東西,應該是個人。
難道有人住在這樣的深山裏?
大白天的,就算有野獸,應該也不會出來吧?
想著,她好奇的沿著昨日看到的地方往裏走,想著要是真有人住,她好歹可以討點吃的喝的。
越走,她越覺得有望,因為,真的是人踩出來的一條路,隻是樹葉太濃密,被遮住了,在路邊根本看不到。
沿著路走了大約15分鍾,她終於看到了遠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木屋一樣的房子,掩蓋在濃鬱的蒼翠中,看起來清新雅致。
而且,正炊煙嫋嫋著。
她有些喜出望外,也忘了身體的酸痛無力,加快步伐往前麵走去。
“有人嗎?”她小心翼翼的在木屋外的小院裏輕喊著。
沒有人應,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往廚房處走,“請問有人嗎?”
陡的,門被拉開了一點點,麗莎看到門裏的人,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撐大了雙眸,“許靜!”
許靜也是震驚不已,嚇得臉色慘白,她好久才緩過神來,眸光閃爍的睨了眼另一個虛掩的門,才話語顫抖的道:“你……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她藏的這麼隱蔽,竟然被她發現了。
她一直關注著A市的新聞,根本沒有通緝她的新聞出來,她一直思忖著,是不是那次她無意間聽到冷風說的證據還沒有到警察手裏。
麗莎也不是警察,她這麼努力的找她幹麼?難道……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一旁關著的門。
“我車子壞在這路邊了,想找點吃的,結果就找到這裏來了……”麗莎四處打量了下,上前欲推開她擋著的門,眸光帶著一絲審視直睨著她,“我還想問你,你拿了我的200萬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麗莎勢有推門進去的意思,許靜便隨了她的意。
“你……你……”看到許靜的身形,麗莎腳下一個不穩,後腿了兩步才站穩,不可置信的指著她隆起的小腹,驚訝不已的顫聲道:“你有……孩子了?這……這是……誰的孩子?”
許靜臉色僵了僵,還沒有回答,一個好聽的男聲傳進了她的耳裏。
“老婆,我起來了……”
有一絲熟悉,但又感覺陌生的聲音。
麗莎好奇的回眸,陡的身子一顫,訝的眼珠子都恨不得跳出眼眶。
林浩天!
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他不是死了嗎?!他怎麼可能會跟許靜在一起?!難道許靜要200萬就是為了找個地方給他生私生子?!